等其走后,彭双也开始说道:“这个赃官,他来干什么?”
刘玉之道:“如此情形,加之前番沈平被斩一事,郭谦那里,恐怕会有所行动啊。”
萧远道:“无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毕竟是秦州长史,根深蒂固,接下来我们可以和他明着来,但你们也要加一些小心。”
“大人的意思是……”柳长卿凝声问了一句。
“以防万一嘛。”
萧远看了两人一眼:“尤其是刘大人和柳大人,彭双,多从军中调些将士,保护他们的安全。”
“明白。”彭双应了一声。
“今天议事到此为止,你们都各司其职吧。”
“是,下官末将告退。”众人起身施礼道。
等人们都离去的时候,萧远又抬了抬手:“叶诚留一下。”
“哦。”后者应了一声,折返回身,抱拳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萧远先是打量了他一眼,接着道:“我意,武卫府暂时由你调度。”
“这……”或许是没想到,叶诚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愿意?”萧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叶诚道:“大人,不是末将不愿意,只是末将跟随大人,一路征战,军旅生涯,习惯了。”
“武卫府虽不是军队,但也是要职,本官说过,等秦州这烂摊子收拾完了,武卫府上下人员,皆是正规编制。”
说着话,他也指了指叶诚道:“你小子不要得了肥差还卖乖。”
“嘿嘿。”听到这话,叶诚挠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就怕末将辜负了大人一番栽培啊。”
“好了,先就这么定吧,本官也相信你能胜任的。”萧远直接说道。
“那好,既然大人有令,末将肝脑涂地!”叶诚也身子一正。
“恩。”萧远微微摆了摆手。
后者会意,施礼而退。
另一边,郭谦从太守府离开之后,脸色一直很阴沉。
等他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秦州主薄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到郭谦,主薄连忙迎了上去,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我们大意了。”郭谦冷着脸说道:“他的速度太快了,不仅斩了沈平和贺贵,现在苏毅也唯他马首是瞻,秦州兵权被收了。”
“哎呀!”主薄闻言,后悔莫及道:“我之前就说过,该早些弄掉苏毅那个不稳定的家伙,现在可好。”
“你懂什么?”郭谦瞪了他一眼,烦躁的说道:“苏毅少年从军,在军中多年,之前要动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主薄语气满是焦虑。
他焦虑,郭谦比他更烦,眉头紧皱之下,亦是阴沉沉道:“不仅如此,那柳长卿也被放了出来,照此看来,前番酒宴上,他完全就是在演戏,故意迷惑我们的。”
“那,不如我们主动示好?”主薄试探性问了一句。
“没用的。”郭谦直接道:“今日州府议事,我这个长史竟然没有资格参加,这代表了什么你还不明白?”
“要不,先下手为强?”主薄脸色也变得阴狠了起来。
听到这话,郭谦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冷冷说道:“可作谋划,但不要贸然行事,刺杀太守,乃九死之罪,说严重点,就是谋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但未雨绸缪也未尝不可,另外不要忘了,各县官员,可都是听我们的。”
“明白,明白。”主薄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秦地凤阳县。
蔡府发生了一宗命案。
蔡家在当地可是大户,经初步报验,说是蔡府少夫人悬梁自尽。
眼下,齐英正带着几名县府官兵,在勘察现场。
他的年纪,约莫二十多岁,其人很有能力,在凤阳县内,也一心想要惩治凶徒,保一地平安,可在腐败的官场,他是有能力没人脉,手上又没钱,因此一直没有得到晋升。
此案发生之后,蔡老爷避不出门,蔡家少爷也说是悲伤过度,不愿见人。
房梁上,正有一条麻绳,吊着一名女子的尸体。
几名官兵进来之后,也是皱了皱眉,齐英则是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接着开始扫视现场。
他的目光很锐利,看了一圈之后,也定在了自尽的女子身上。
这时候,跟着他来的官兵中,有人开始说道:“齐大哥,蔡家都说了,这女人是上吊死的,此案没什么可查的,还是走吧。”
“关乎人命,岂能妄下定论。”齐英说了一句,继而朝女子尸体扬了扬头:“先把她放下来。”
“这,齐大哥。”官兵有点不乐意。
“恩?”齐英眉头一皱。
“好吧。”他是领头的,官兵无奈,只能由两人上前,将女子从房梁上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