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拼斗,一张红符就足以切开柳云志的咽喉……
在柳云志身上留下数十道微小的伤痕,七张红纸符飞回施千张身周,漂浮在他身后。
施千张负手而立,一副高人做派。
柳云志面容黯然,继续对自己身上的道衣注入真元,有些苦涩的嗓音传遍鸦雀无声的场地。
“我输了……”
这位茅山的年轻道士颓然一叹,而后抬头看了眼午后的蓝天,不知何时飘散开来的长发垂在身后。
但柳云志又突然轻笑了声,目光露出几分释然,他对施千张拱拱手,转身朝着一旁离开,并未多说什么。
在场观战的众多修士此时也只有小声议论,没人叫好,也无人出言发表什么高论。
不得不说,施千张和柳云志展露出的本领,其实高于今日来此地的大多数修士。
柳云志的上清宝箓引雷法,碍于此时修为不足,无法发挥出真正威力的百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假以时日,待修为境界上去,必不可小觑。
而施千张所展露的本领就更复杂了些,符箓五花八门、多种多样,也印证了他符法奇才的传闻。
今日这切磋,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败者。
只不过是切磋,柳云志此时法术不如施千张,并不代表今后的神通本领就一直不如施千张。
今日这两人都算是博得了一身声名,这是真本事,并非虚夸而来。
殿前,不少道爷都对茅山和龙虎山两家在场的老道贺喜,两家的老一辈修士也自始至终都和和气气,并没有什么冲突。
道门一家亲嘛,大家山头又不挨着,往日也没抢过香客。
“没意思,”施千张嘴角一撇,然后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玉石法器,目光看向了场边一直没挪过位置的王升,朗声道:“启动一次这法器也不容易,武当山那位刚才耍剑的小哥,咱们比划比划?”
明目张胆说要以法器压人,这也是相当彰显其不要脸的本色了。
道道目光顿时朝着王升汇聚而来,虽然又有不少目光被牧绾萱‘强行’分流……
施千张此前便是要来找王升切磋,只是被柳云志‘截’了,才有了此前的符法之战。
此时施千张胜了柳云志,更是祭起了此时修道界中还难得一见的法器,气势、状态都在顶峰,乘势约战王升,似乎已是胜券在握。
王升坐在长登上似乎发了会呆,他倒是没多想,只是想起师父嘱咐自己尽量低调一些,他要不要回绝了对方。
还亏他记得。
但转念又一想……
人生在世,总归难免轻狂几次,若是这般不战而退,虽对自己心态没什么影响,但总归是没什么好处,还要落下个胆小怕事的名声。
于是,王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在周围有些期待的目光中站起身来,又走向了周应龙。
“师兄,再借剑一用。”
周应龙自是连忙将长剑捧起,一旁两位武当道长有些担心的注视着王升,欲言又止。
不少修士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有自家师门给的珍贵法器傍身,另一个要出手还要先去借同门的长剑……
武当山到底是有多不重视这位刚才已经惊艳了全场的剑修?
王升道:“我想趁机会去探探自己的底,若是不敌这位龙虎山高徒,怕是要给武当抹黑了。”
一位武当道长叮嘱道:“师侄注重自身安危的是,这种名声,算不得什么。”
“不错,师侄切莫太过争强,修道重在清净。”
显然,两位道长并不看好王升,在担心王升会被施千张所伤。
符法的威力,刚才已经彰显的淋漓尽致,仅是聚神境的修士施展开来,也已经有要人性命的厉害之处。
王升剑法就算再精妙,此时修为有限,剑不能离手、也没有剑气、剑光这种手段,面对能够将符箓打出十多米甚至几十米的对手,如何能不吃亏?
牧绾萱也跟了上来,轻轻拉了下王升道袍的衣袖。
王升对她眨眨眼,牧绾萱想叮嘱师弟几句,却一时开不了口,稍有些着急。
“师姐你放心就好,没事的。”
王升只得温声安慰。
但周围这些上了年纪的道长,血气方刚的道士,灵气满溢的坤道,此时都仿佛看出了点什么。
有人轻笑了声,言道:“这两位倒也算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呢。”
王升看向说话那人,虽大多数道门道承不禁婚恋嫁娶,但这事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言说。
再说,他跟师姐彼此纯洁的很,一个是沉心大道,并没有动过任何这方面的念想;一个是本就在道中,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明白。
王升并未就此驳斥什么,因为这事本就是越描越黑。
清者自清,纯者自纯,他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