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朕已燃我大赵国运,供九江候取用,再有火龙卫策应,又有国师大人出手,必定是万无一失,那白起再无侥幸。”
赵抟摇摇头:“我不会出手的。”
“国师!”
赵皇眼眶都因为激动变得血红起来。
赵抟仍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当年受赵武灵王皇恩,嫁我公主,赐我赵姓,予我功法资源,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国师大人。
这份恩情,赵某感激不尽。
但我护大赵二百年江山国运,如今三国归一乃是天道运转,分久必合。
我大赵无这份气运,也不必强求。
赵某也不会逆天而行,强做错事。”
“但念在往日恩惠的份上,我可以答应陛下,保留赵家一份血脉。”
赵抟转身离去,国师观大门随之关闭,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三日后,赵某便会离去。”
啪嗒!
大门关闭。
赵皇最后一份希望也随之破灭。
没有国师大人出手,那么他的设想根本不会成立。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更没有破口大骂国师的忘恩负义。
一是他这些年已经激动太多次,现在很少有事能让他再情绪失控,二是没有意义。
国师既已决定,又岂是几句谩骂就能改变心意的,反而白白惹恼了国师。
赵皇伸出手,让一旁海大贵搀扶着。
“海大伴,随朕回去吧。”
海大贵一愣:“陛下,不再求求国师大人吗?或许,或许就”
赵皇摇摇头:“不用了。回去,回去吧。”
“朕累了”
只是走回去的赵皇身形更加佝偻,充满落寞。
两个月后。
上京城城门大开。
新任赵皇率领百官,手捧玉玺,身着白色素衣,出城受降。
“赵国亡国之君赵英拜见白起大将军,这是赵国玉玺,请降国书,望大将军受纳!”
一个月前。
李家龙骑禁军与白家先登死士决战,败于河西洛川,十万龙骑禁军不存半数,九江候重伤退走。
而龙骑禁军一败,整个赵国大军就仿佛失去了主心骨,面对秦国大军,再组织不出有力的抵抗来。
前任赵皇眼见大势已去,也没痴心妄想说什么割地议和。
毕竟人家明明可以自己拿,为何要他送。
所以赵皇静思一夜,终究还是决定投降。
其实以赵国之大,想要抵抗的话,也能再拖个一年半载。
但为了这一年半载,又得死上数百万的性命,甚至为了震慑他人,说不得那杀神又要大开杀戒,到时候就不是百万能止住的了。
赵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都是输,总是要输的体面一些。
他这个皇帝,算是为了百姓做最后一件好事。
这些年的战争,已经让百姓们把他这个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临走之前,他想听几句好的。
而今日,便是约定好的投降之日。
此时此刻,便是白起代表秦国受降赵国的场景。
白起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接连灭魏降赵,立下不世功业。
他目光如炬,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仿佛那数百万的冤魂萦绕在他身后,光是看上一眼就感觉背后发凉。
他先是问道:“赵武呢?为何不见他人?”
赵英眼眶微红,抽泣道:
“父皇已于昨夜病逝,留下遗命,让我等不要忤逆了秦国上军。”
其实有时候投降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为了能够顺利投降,为全城免去一场兵祸,他的父皇生前最后一次出手,竟是对满朝的忠心臣子。
他们都是忠于赵国,忠于赵家,宁愿丢下身家性命也要死拼到底的人。
也正是如此,前任赵皇一提降和之时,便是一片沸反盈天,不肯罢休之意。
不得已,前赵皇只得对他们痛下狠手。
赵英知道,他的父皇还能再活一段时间,只是他再无颜面对自己的子民,面对那些死前还喊着陛下不可的忠心臣子。
所以他只得一同去了。
这是他身为赵国之君最后的体面。
闻言,白起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令人接过玉玺,降书道:
“陛下有怜悯苍生之心,你们既肯投降,免去一场刀兵之祸,也算是功德无量。
赵英何在,传陛下旨意!”
赵英当即再次拜倒:“臣接旨。”
白起面无表情地诉述着秦皇旨意,大概就是秦赵一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