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给出参考价的人是他的手下这件事,大家就当不知道。
他江平号称诚实正义小郎君,怎么会让自己人吃亏。
绝对不会!
李诚倒没想那么多,甚至不待一旁的李东阳说话,他就大气地一摆手道:
“江兄,我来帮你,是我爹的命令,还有我和你的交情,可不看什么战利品。
何况这一战我们算是丢人了,也不敢要什么战利品。
那些东西你就自个留下吧。”
他李家什么没有,什么没见过,就算神刀门是赵国七宗,但和他李家比,也弱了不止一筹。
这种江湖门派,能有什么东西,不若就做个顺水人情。
李诚为自己的机智操作点了个赞。
李诚都说完了,李东阳只有默默一叹。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前天才想着少主成长不少,现在看来,还是得再练练。
要想练强军,就需要待遇。
龙骑禁军之所以如此强大,不仅是练兵之法冠绝赵国,还因为良的待遇。
这一次伤亡的龙骑军士足有数千人,其丧命的更有上千人,这一大笔医药外加抚恤费用加起来,起码要百万两银子打底。
更别说还有那千余个军属家庭未来的补贴,更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花费。
要不有人说打仗打得就是银子。
没有钱,想打赢仗,除非发生奇迹。
毕竟要是自己在那儿啃草根,敌人在那吃烧鸡,不提士气如何,力气也不够啊。
自己死了,全家孤儿寡母没人管,敌人死了,全家得到供养,生老病死都有人负责。
这待遇搞得自己都想叛变了。
而龙骑禁军就是后者,只要进了龙骑禁军,除了命不是自己的了,其他的一应待遇都是直接最高规格。
这一次,他们可谓是又出力,又出钱。
江平见了,也是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不愧是李家军神的儿子,李兄,就是你这份视金钱如粪土的境界,那就是我多少年都学不会的。
这可是上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价值几百万两甚至更多的奇珍异宝,这么多战利品,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佩服佩服!”
李诚脸色一变,突然问道:
“对了,江兄,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江平回忆道:“上百万两银子?”
“不是这一句,再上面一点。”
“视金钱如粪土?”
“也不是,还要再上面一点。”
“分你们一半?”
“嘞,多谢江兄!”
李诚一抱拳,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江平傻了一会儿,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李诚,那似乎在说。
小子,竟然连你也学坏了?
李诚却是读懂了,他直接破功,颇有些尴尬道:
“我第一次带兵就让这么多弟兄丧命,回去之后我也想给他们多点抚恤。
江兄勿怪,我还以为就是个几十万两银子,所以也就没在意。
你之前不是说最值钱的宝物都让人带走了吗?”
江平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笑道:
“李兄,你大概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懂人间价格,光是这一座城,别看它不大,有点破,可一座能供养一个武道大派的城池,你知道价值多少?
神刀门这么大家业,这点银子都算少的。
要不是他们门有那么多武者需要供养,能够攒下来的银子还得再翻个几倍。
加上那些宝贝都让他们带走了,我们拿的都是剩下的边角料,不值一提。”
最后,江平更是意味深长道:
“这年头,能在江湖上混出头的门派,谁不是个有钱人?”
李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笑着道:
“既然如此,江兄,下次有这种事还叫我!”
家伙,这就尝到甜头了?
江平觉得自己还没扔钩,怎么就自个蹦上岸了。
但表面功夫还得做做的,江平看上去有些迟疑道:
“我可没第二道圣旨了,私自调军可是违逆大罪?”
这话倒是不假,别说第二道,就是这第一道,赵皇知道后还不得怎么发火呢。
回去之后,赵皇最不济也得跟他掰扯掰扯谁才是老大的问题。
到时候,一顿教训是免不了的。
这也是他为何要留下七夜撑场子的原因,不打一架,怎么能显示出他这个武道司司长的能力。
现在他可不怕什么国师了。
没想到李诚却是无所谓道:
“没事,我到时候带着可不是兵是家丁,我堂堂李家少主,带几百几千个家丁,有问题吗?”
家伙,无师自通!
理由都给自己想了。
江平心里大赞,而后竖起大拇指道:
“李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