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四品官职,比江平的指挥使低上一小级而已。
何况两人分属不同系统,在江平面前,称末将的话,就有些太折损镇北军的脸面了。
所以赵骏想了想,干脆自称在下,也省得麻烦。
江平不知道赵骏的小心思,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投向临淄城。
“刚才你和海公公的话,我也听到了。”
“南镇抚司的人是不会动的,我把他们从上京城带出来,就要带他们活着回去。
而且他们大多是我老丈人的老下属,就更加不能乱动。”
“可是没有他们帮忙,我们如何打开临淄城门,不能在两天内攻下城,我们这些天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江大人,请你看在家国大义的份上,就请帮这个忙吧。
你尽管放心,凡有牺牲者,在下亲自为他们请功,按最高的标准来,他们的家人亲属也会成为军属,从此受军方庇护。”
赵骏没想到江平一来就直接拒绝。
他想到海督主的提醒,又连忙道:
“还有江大人你,在下绝不会忘记江大人的帮忙,以后若有差遣,我赵骏义不容辞。”
江平还是摇摇头。
赵骏一急,语气也急切了些:
“江大人真要一意孤行吗?我镇北军先锋营十万大军可还是近在咫尺……”
他看着赵骏,淡淡道:“你在威胁我?”
赵骏被江平的眼神一看,竟是不自觉退后半步,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
海公公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江老弟,赵将军是军人出身,说话未免急了些,你就不要在意他的粗枝大叶。
现在有机会趁机攻下临淄城,你就帮帮忙。
到时候不管是镇北侯那边,还是陛下那边,都会记你这次情的。”
说着,海公公给了赵骏一个眼神。
在江平眼,赵骏的一个人情才值多少钱,镇北侯来还差不多。
赵骏听到自家侯爷的名字,本还想反驳一下,但一见海公公的眼神,立即回过神来。
这时候最重要的是说服江平,侯爷那边就算知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他的这次越俎代庖。
于是他连忙点头道:“海督主说的没错,侯爷也会记住江大人这份人情。”
他家侯爷自打接手边军之后,就一直是训练再训练,上规模的仗都没打过几回,而军费这玩意却越要越多,几乎每年都是递增百分之二十以上。
要不是他亲自经历,知道自家侯爷一分没贪,全用在平时的军事训练上了,否则军备废弛的边军哪能跟上镇北军的节奏。
不过没有经历过的人恐怕都会像朝廷那边的人一样,觉得自家侯爷是养匪自重,趁机贪墨军费。
要知道五十万镇北军,再加上五十万边军,共计百万大军,每年朝廷下拨的军费都是以千万两银子为单位的。
就算只是增加百分之一,那也是一大笔银子。
所以他这次这么急切地想要打下临淄城,一方面是想要立功出头,另一方面未尝没有为自家侯爷堵上朝堂上那些悠悠众口的打算。
这年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实打实的战功拿出来,才能让朝廷上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衮衮诸公,他们每年拨下来的银子没有一分是白花的。
江平却还是无动于衷,只淡淡道:
“我的人不能动,这是底线,而且没有商量。”
“不过……”
“明日我自有办法打开城门,你等着便是。”
“午时一到,你率大军攻城!”
说完,他也不待二人反应,就转身离去,一步一步,缓慢而有韵味,姿态拿捏到十足。
这个逼,满分十分,他给自己十八分。
六六六!!!
身后海公公和赵骏面面相觑,也不敢追上去多问。
“公公,他说的可是真的?”
赵骏问道。
海公公摇摇头,又马上点点头,最后长吐出一口气道:
“咱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左右也就是一天的时间罢了,没有江平帮忙,你还不是干等着。
待到天亮之后,你做准备。
若是真的城开,就按计划行事。
若是没有,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相比一头雾水的赵骏,他才是心泛起巨浪的一个。
他知道江平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明日打开城门的可能性达到九成以上。
只是不动用南镇抚司的人,江平想要打开城门,还有什么办法。
难道他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藏力量?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恐怖了!
只是想到江平命不久矣,海公公又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江平暴露得越多,他以后接手起来也就越方便。
那么跟他的关系就更加要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