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后苦笑道:
“江老弟啊,咱家也不知道秦人动作竟这么快,如今临淄城已经叫他们控制起来,消息根本传不出来。
咱们的人被困在城,虽说没有消息,但以他们的本事应该不会被秦人抓住,暂时是安全的。
而且秦人也根本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手来围剿我们的人。
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去镇北军先锋营,只要我们的大军率先攻入临淄城,我们便不算输。
一时的输赢算不得什么。
到那时候,我们也能重新恢复联系。
若是江老弟的人真出了什么事,那就……
你要怎么做,咱家就怎么做!”
海公公知道江平其实紧张的是他的那个小秘书,铁傲的女徒弟,他的师姐——无情。
要知道,最开始江平只带了无情一个女人,便可想而知他们之前的关系。
而且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背地里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想,海公公更加理解江平的怒火了。
男人嘛,都是下本身占据本能。
还是咱家,烦恼根一去,万事皆休。
海公公颇为自得的想到。
“!”
江平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道:
“那我就再多等几日,公公怕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的情况已经没几年活了,谁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死得很痛快!
别说是陛下来了,就是武林神话来了都保不住!
我说的!”
说罢,江平气血一涌,面色涨红,而后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不多会就咳出血来。
江平接过一旁眼满是心疼的程琳儿递来的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嘴唇,鲜血让他的嘴染上了几分妖异的红色。
“那个……呃,江老弟,你休息,有消息了咱家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海公公见江平吐血,又听到江平的发泄似的宣告,心猛地一跳,忙不迭告辞道。
他最怕的情况发生了。
他不怕江平搞事,也不怕江平对他不客气,不拿他当上司,就怕江平发疯。
一个将死之人,谁都不能指望他保留多少理智。
真疯起来,那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疯子手里还掌控着一股足以同归于尽的力量。
而且真到了那时候,海公公可以保证。
自己一定死在江平前面。
“呵,公公慢走,恕不远送!”
江平坐下,靠在软垫上,发出沉重的喘息。
海公公听来却像死亡的钟声,他浑身寒气大冒,走出马车后脚下都差点踩空。
也就是这一下,海公公脑海骤然一片清明,灵光乍然闪现。
他明白了!
江平为何受伤之后,性情转变如此巨大。
恐怕是真如他所说,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而就他这些日子的观察,江平的身子状况确实是出了很大的差错。
有时候江平就算是在他面前说了几句重话,多用了些气力,他的心跳就像铜锣一样在他耳边响个不停,这哪里还像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
即便是一个不通武学的七旬老者,只要身子稍微硬朗些,也不会连说话都变得这么辛苦。
而且看他刚才咳血的样子,怕是旧伤一直未愈,拖累他的恢复速度。
也有可能,他永远不会再恢复了。
只要有一个怀疑,无数的疑点就会自动浮现在脑海。
江平自受伤之后,除了他的女人之外,就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近他十尺之内。
便是他,每次同他说话的时候,也要隔着天尊四侍。
以前的江平每次兴致一起,可不会在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攀肩搭背都是寻常之事。
这时候海公公脑海也顺理成章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要是江平真的死了,对他有什么处。
江平留下他那么多人脉关系,他那么多势力残留,他那么多女人(这个可以划掉),他那么多银子……
而且他又没有儿子,没有继承人。
他这个当上司的,帮忙维护继承一下他的遗产,岂不是理所应当的。
就算只能分一杯羹,可也是大赚特赚。
不过这些光靠他一个人,恐怕不够。
海公公想到了赵皇,有了陛下的支持,他倒是可以从一杯羹变成分一大块肉。
想到就干。
海公公回去后就立马写奏折,里面着重描述了江平如今的势力,和他命不久矣的猜测。
海公公似乎已经想到陛下看到奏折后龙颜大悦的样子了。
江平本就是个烫手山芋,之间就顾忌他的背景,以及还要靠他这块牌子接受神捕司的力量,便是陛下也是一时间不处理。
这次他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