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南岳峰上,客人已然陆陆续续到齐,只待吉时一到,便能顺利举行宗主即位大典。
就在平时南岳剑宗弟子演武的广场,大红桌子摆了上百桌,足有近千宾客入席。
一块剑碑立于广场入口处。
剑碑随着南岳剑宗建宗而立,传承久远。
据说碑上藏着当年南岳祖师的一道剑意,谁能悟出来就能成为南岳剑宗的嫡传弟子。
要知道南岳祖师乃是绝顶大宗师,立于大宗师之巅,距离传闻神话也不过一步之遥。
他留下的剑意自然不可小觑。
不过至今,能够从此碑上悟出剑意的不过一掌之数。
这次之所以向外公布,也是一份回礼,同时万一瞎猫碰着死耗子,捡个徒弟,简直是稳赚不赔。
“南宫不才,正是其之一。”
剑碑前,南宫大宗师左右拱手,一副我很谦虚我不说的样子。
周围与其相熟的朋友俱是表情一僵,而后很虚伪地表示恭贺。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其实悟出这祖师剑意不过尔尔。
南宫一生最得意之事,便是为我南岳剑宗培养出了沧泉这位南岳传人。”
南宫玄奇吹牛不打草稿。
浑然忘记了自己对于谢沧泉完全属于放养模式,一句‘此事易尔,你自己悟’就贯穿了谢沧泉的整个练剑生涯。
这才是谢沧泉成为脑补怪的最初原因。
都是拜他这位太师祖所赐。
当然,南宫玄奇并不是谢沧泉的师父。
谢沧泉的师父是南岳剑宗的掌门南宫仆射,只是南宫玄奇调教自家侄孙的时候,顺带着就帮忙调教了下谢沧泉。
而南宫仆射自然不敢违背这位祖师爷的意思。
按照他的理解,这些都是南宫大宗师给自家徒儿的历练,他若是冒然插手,岂不是坏了安排。
就在南宫玄奇领着诸位同道入座,同时顺带炫耀之时。
咚!
一道钟声响起。
“吉时到!”
钟声听后,就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着一道冲霄的剑气。
全场皆是一静,目光投向剑气升起的方向。
只见一道金冠玉服的人影自远处的金殿上陡然升空,身后剑光凛冽,化作一团光影,映衬其威。
不多会儿。
就见七八道气息浑厚的身影落在广场台阶上方,迎着众人的目光。
“本座谢沧泉,五岳剑宗首任宗主,替五岳剑宗欢迎各位宾客到来,有礼了。”
他抱拳躬身,身旁众人随之而拜。
一股雄浑的气势顷刻间压服全场。
“花里胡哨,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客人席位上,南宫玄奇嘴上责怪,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周围人都躲得远远的,怕被这家伙酸死。
真的是,不炫耀会死啊!
“南宫兄,怎么不见你上去主持大礼啊?你可是南岳剑宗的镇山之宝,若是没有你,大典都失色不少。”
旁边有人问道。
南宫玄奇却是笑得格外得意:
“在上面说话,哪里有跟几位兄弟相聚重要,多年不见,南宫可是早就想念诸位的风采英姿了。”
“……”
这几位不是世家大族长老,就是一宗掌门的南宫大宗师的同辈脸色都是无奈。
这么多年了。
这嘚瑟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啊。
直到一个人不经意间提起:
“要是谢三小姐也到场就了。”
南宫玄奇脸色一绿,盯了说话之人一眼。
“呃,南宫兄,是我错了,我自罚一杯。”
那人赶紧举起酒杯。
旁边还有人说道:
“南宫兄,你也别怪刘兄多嘴,我觉得他说的不错,以南宫兄今时今日的地位,配上谢三小姐也是绰绰有余。
你们郎有情,妾有意,当年为了一个误会,蹉跎了几十年,找个机会解开不是很嘛。
我可是听说谢三小姐至今云英未嫁,她肯定也是在等你啊。”
南宫玄奇原本得意的笑脸顿时一垮,有气无力道:
“她当年与我断剑明志,现在又有他的十三弟在,我能做些什么?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诸位,与我喝酒。”
他提起酒杯,瞬间兴致全无。
虽然跟当年的老兄弟吹牛逼很爽,但这些家伙都知道他的黑历史,随便丢出个大招,就让他直接满血变丝血,立马岌岌可危。
“别啊,南宫兄,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大家还是说清楚为,趁着你还年轻。
俗话说大宗师百岁不算老,可谢三小姐如今却不曾突破大宗师,虽有宗师之境界,却也年过花甲,没有几十年活了。
你再这样犹犹豫豫,难道真的想连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