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硝烟气息散去,那漫天剑气卷起的千层雪纷纷扬扬洒了一地,一个黑色人影倒飞而出,横飞数十尺后才重重落地。
血沿途洒了一地,斑斑点点的红色让雪变得更加晶莹洁白。
一人独挡九尊大宗师!
虽然只挡住了一招,但这份战绩也足以让人惊叹。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七夜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以剑杵地,朝着九尊大宗师轻咳一声,血水涌出,洒了一地。
并没有出现奇迹。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手。
但七夜并不后悔,他走到今日,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关头,只是每一次都幸运地翻到了铜板的正面,所以他活了下来。
今天运气差了点,翻到了铜板的背面,所以他会死。
只可惜答应无邪的事情无法完成了。
我要死了,最后的风景,你替我去看吧。
七夜目光看向场外,他知道江平此刻一定在看着他。
他不怪江平未曾出手,这么多大宗师,他出手的话也无济于补,反而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而且他那么怕死,这会儿没有转头跑已经是很讲义气了。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出手。
只是心里终究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失望。
毕竟易地而处,他大概会出手吧,无论对手是谁。
七夜心底泛起淡淡的忧伤。
就这样吧。
他手里紧紧握着经此重击却未曾损伤一丝一毫的天剑,心里暗暗道。
还有一剑!
“杀了他,夺回天剑!”
这是九尊大宗师共同的心声。
于是长剑再起,九道光芒璀璨闪烁,雄浑的气势似大日一般盖压万物。
这一次,七夜绝对挡不住。
就在此时,他们背后传来一声高喝。
“你特么敢说我丑?!我打你成猪头!”
而后两道锐利的气势冲天而起,然后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还在迅速接近九尊大宗师战场心。
有大宗师转头看去,就见两个青年大宗师打斗在一起,场面极其激烈。
招招用力,剑剑要害,仿佛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
“南宫兄,那是你家的大弟子谢沧泉吧,他怎么和江平打了起来?
呵呵,年轻人就是火气大。
特别是这个剑君江平。
我听闻他年纪不过二十,想一想还真是恐怖啊。
二十岁的时候,我还在为自己打开天门,突破宗师沾沾自喜呢。
你家弟子是怎么得罪了他?
要不要去拦拦?”
得罪个屁!
南宫玄奇脸色直接僵住,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的预感。
自家沧泉小徒孙是个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他对江平多恭敬,跟对他这个太师祖都有得一拼。
他怎么会和江平打起来。
被江平打还差不多。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绝对是江平的撺掇。
只不过江平没事要和沧泉演戏打架想干什么。
有鬼!
绝对有鬼!
但表面上,南宫玄奇却是尬笑道:
“年轻人闹着玩,没多大要紧的事情,别看打得凶,一会儿就了。咱们还是先干正事吧。”
说着就要出剑,却又被东岳剑宗的太上长老喝止。
“诸位且慢动手!”
“哦,朱兄有何高见?”
只见东岳剑宗的朱姓太上捻须笑道:
“我刚才想到一个问题,这魔门圣子已经是瓮之鳖,我们就这般杀了他,反倒是便宜了他。
不若就让各宗大弟子来斩杀这魔子,也算是给他们此次突破的一个小小礼物。
魔门圣子怎么也值几两名声。
前几天魔门杀我们一宗宗主,今日我们就斩他们一脉圣子。
五岳剑宗丢失的名声不仅就此保住,还可能略有提升。
况且我们五岳剑宗要融合,指望我们这些老家伙肯定是不行了。
就让五宗弟子共同出手,有今日同战之谊,他们今后统率宗门,五宗凝聚力肯定与我们不同。
而且杀了魔子之后,天剑又如何分配?
总不能让我们这群老家伙亲自来做过一场吧,那时候伤了各宗感情,反倒是违了我们的五宗剑盟的本意。
三十五岁的界限可不是咱们对外胡诌出来的,是老祖宗说的。
咱们就是夺了天剑,也别指望它能认咱们为主。
不如索性就让弟子们再比一遍,这次把范围圈定在五宗之内,天剑也休想再选择一个外人。
我个人的意思是,宁愿让天剑蒙尘,也决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意外,让一个魔门之人把剑夺走。
诸位觉得如何?”
朱姓太上此言没有私心,而且还讲出了如今五宗融合的痛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