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帽,肩上搭着白毛巾,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杂役服的小二,端着一盘清蒸鲈鱼放到桌子上。
“师兄(弟)!”
听到江平提醒,董大和肖晓二人才将目光放到这个进进出出给他们送了十几回菜,他们却不曾关注过一回的小二身上。
不,他们不是没有关注过。
可他们如何会想到,这个刚才还在被外面客人喝骂,嫌弃上菜慢了,而他又畏畏缩缩道歉的小二怎么会是那个南岳剑宗,冷傲第一的剑道真传——谢沧泉。
一张平平淡淡的脸,带着浅浅的笑容,抬起头朝着董大二人笑道:
“四师兄,肖师妹,久不见。”
“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肖晓噌的一下站起来,跑到谢沧泉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道。
“是谁?谁敢让你在这儿当个小二?!你,你怎么可以在这儿当个小二?!”
她的声音越发尖锐起来,有种梦想破灭的感觉,手不自觉放松,拉开自己与谢沧泉的距离。
作为宗主亲传,太师祖看的剑道种子,加上南岳剑宗的风气,肖晓对这位师兄最是崇拜,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若是和谢师兄在一起的画面。
在她心目,谢师兄永远是那副青衫长剑,如同太师祖一般,风采夺目,剑出绝尘,是在站在云端的剑客。
而不是现在这个普普通通,一点锐气都无,朝她温和笑着的酒楼小二。
与其这样,她宁愿谢师兄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不假颜色。
“想做便做喽。”
谢沧泉似没看到师妹不自觉的疏远,仍旧温和笑道:
“江师说得没错,练剑先炼心,把自己埋到地底里,便看到了许多之前不曾看到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