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的。”吴长突然转身看着李雨说道:“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外边的人对咱们这穷镇城可没有什么好印象来着。”
吴长这话更像是打趣,也像是现实,这小县城从经济的角度来看,或许也太过贫穷了一点,人心淳朴的同时,有一些心怀不轨,想走邪道的人也更多。
李雨则是淡然一笑。
“疤痕既为勋章,勋章既为荣耀...你身上有多少道疤痕,便有多少荣誉,我为何要害怕一个荣誉篆刻于身的人?”
吴长沉默片刻后说道。
“真少见,我移居到这镇子的时候,大家都在害怕我,我天生就这眼神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我也不想来这里的呢,谁叫我家乡早就已经覆灭了,家人也都死在了纷乱之中,只能跟着我最好的朋友,带他们回家看看,也顺便定居在这里,好好的和他俩守望家乡。”
荒山之上,小小的坟头,三根残香,一壶烧酒。
两块墓碑,上有一条小小的白布挂在树枝上飘荡...
655团步兵严英之墓。
655团步兵严海之墓。
吴长蹲下来,将烧酒的盖子打开,醇厚的酒液洒在墓碑上。
“他们两父子在死掉的前一天,还想着,要回家看看奶奶,看看妈妈呢,还在祈祷,战火不要烧到这边来,上阵父子兵,他们同一天入伍,也死在了同一天。”
吴长抹了抹眼睛,还敲了敲方海的墓碑说道。
“这家伙,临死前都还是处男呢,子嗣什么的,是根本没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