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南宫不岁前来拜访,顺便还带来了几十大箱子,记录内侍府历史文献的玉简。
这是当初在中都时,他跟李道签署的合同的内容,两千万金铢早已支付过了,剩下的就是文献玉简了。
自回到内侍府的这几个月以来,南宫不岁对此很上心,一直不段的在整理着这些东西。
从神话时代,再到黑暗旧时代,直至旧时代结束到如今的所有内侍府记录,都在其中。
可以说,比李道在将军府,司寇府,公侯府所收集的那些更加丰富,甚至有关于五百年前剑域破灭之后的事情,都无比详细的记录下来。
并不像其他几家那样遮遮掩掩,生怕李道会知道。
即便是内侍府在其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里面也有详实的记录,看到这些后,李道很高兴。
笑着问道:“别家都生怕我会知道,对于剑域破灭之后的事情,总是在极力掩盖,担心我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从而拒绝成为天下共主。”
“你们内侍府倒好,该说得,不该说得,全都拿过来给我看得明明白白,难道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坏了你们的好事吗?”
南宫不岁也跟着笑道:“内侍府又何尝想让剑主看到这些?这些是我自己这个几月来私下里的纂印。”
“这件事情,我的祖父他们是完全不知道的,估计明后天,他们就会送来他们想让剑主看到的那部分。”
李道不由来了兴趣,问道:“哦?这是为何?”
南宫不岁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笑道:“一来,从今我往后,我就要跟在剑主身边效力了,自此之后,与南宫氏再无关联。”
“剑主救我于危难,抛开别的不谈,对此我祖父也是十分感激的,按照故老的规矩,我便要以一生的时间,来偿还剑主大恩。”
“也就是说,自此之后,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继承大监正的资格,我对此倒是无所谓,不过我四叔,以及那几十个堂兄堂弟却高兴坏了。”
“当然,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即然我以后就要在剑主手下混饭吃了,那么又有什么理由不站在剑主这边呢?”
“二来呢,就我个人而言,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遮遮掩掩,难道他们不告诉剑主,剑主就会不知道吗?”
“剑主得老剑主亲传,又有公孙剑圣护道相随,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他们啊,也不过就是图个脸面上好看,毕竟正是用得着剑主的时侯嘛。”
李道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倒是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南宫不岁微愣,继而笑道:“掩耳盗铃?呵呵,剑主此言,形容的绝妙,倒是有这么个意思,此刻南宫某越来越相信,那传说中的大文豪百晓生,便是剑主的一个分身。”
李道连连摆手:“没有的事,你可别乱说啊,坏了人家金先生的名声可不好。”
南宫不岁不置可否,将这个话题让了过去,接着又道:“前些日子,在剑主还未来之前,南宫某与老姑姑有过一次谈话。”
“老姑姑的意思是说,剑主对门阀从来都保持着一种不信任的状态,因此对于我效力剑主门下的事情,肯定会报有怀疑,乃至猜忌。”
“老姑姑想让我与剑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但说得再好听,也不如来一次实打实的证明。”
“因此,南宫某想跟剑主一同发个血盟誓,不知剑主以为如何?”
李道摆摆手,笑道:“没必要,就我个人而言,即便是血盟誓的约束力再强,但也总有空子可钻。”
“而且,如此做法,也显得我气量太小,南宫兄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能力眼见,我也是相当信服的。”
“既然南宫兄决定以后跟我混,那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正巧,我这边比较缺人,那就来吧,只是不知,南宫兄擅长哪方面的事务?”
听他这么说,南宫不岁自然很开心,也不谦虚,想了想,说道:“在此之前,祖父为了锻炼我,让我做过很多事情。”
“自十七岁以后,学有所成出来做事,先是做了几年情报工作,在深水司从一个探声小都统,用了三年时间,晋升为深水副司命之一。”
“在此之前,即便是大司命也不知我是大监正的嫡孙,接着,在我二十一岁时,祖父又按排我去文安郡主持那一地治理。”
“算是平级调动,又三年,考评优异,被升迁为獬豸院院士,专司律法审判,查案等等事宜。”
“这三年当中,无有过一次冤假错案,并破获贵姓高氏子弑父案,灵天宗九头疑案,祁氏婶娘与侄儿不伦情杀案。”
“户政司部堂谋逆案,江左郡千万金铢失窃案……等等案件三十一宗,后沿海十万鲛人来袭,我又被调到了兵值部。”
“掌击浪水军行军大节度,领两万击浪军将士,大破五万鲛人入侵,又两年,本府与九卿府于边界起了摩擦,我率领十万铁骑,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