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懂剑势,就是算天魁剑也不行,甚至在方才孙二梦想要称量他时,李道心里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打算测试一下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但最终还是没敢那么做,孙二梦只差一步就要晋升剑圣,而且又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女人。
万一打着打着,打出了真火,她不管不顾的就要杀自己该怎么办?那般的情况下,生死只在须臾间,比极速还极速。
说不得其他几位嫂子都还不急救援,自己就嗝儿屁了。
正好,宋清海来了,不大不小正是个可以欺负的对象,那就欺负欺负,过年嘛,总是要喜庆些,让大家乐呵乐呵不是吗?
说实话,李道也挺烦这家伙的,站在李道的立场上来说,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发贴,要与自己论剑。
铁不曲他们那些侠客,也不至于为了去西北给自己助威,莫名奇妙的死在邪剑手里。
因此上,自来的便对宋清海有种厌恶的感觉。
当然,侠宗主如今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被顾倾山按在地上摩擦的事情,他早忘了,又岂会跟一个顾家老仆斤斤计较……
“嗬!”
宋清海忍着怒气,轻笑道:“原来,于我半山门下心中无比重要的论剑之典,在侠宗主心里,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还是不是半山门徒,你眼里还有没有半山剑主!”
若是放在以往,李道为了苟命,铁定会说出诸如“剑主他老人家是要放在心里的,而不是挂在嘴上……”之类带有歧义的话。
但是现在,他也懒得跟宋清海废话,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手指轻轻一弹,无数细密的剑气冒出。
霎时将身前的案几割裂成十数块小木牌,木牌由元气引动,在他周身排列成行,迅速转动,桌案上的美酒佳肴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片刻后,小木牌在元气的引导下,冲着宋清海缓慢而去,宋清海定目瞧去,只见那一个个的小木牌上,赫然刻着种种不同的剑势纹理,几与半山牌无异。
而那般的剑势,竟然足足有十八种之多,有的是他见都没见过的,不由得心中骇然。
过得一阵,哗啦啦木牌落地,这被世间无数剑修视做为珍宝,终生所求都不得一块的“半山牌”,此时便如同垃圾般的掉在宋清海脚边。
“这样的破木牌,你要多少我能给你造多少,而且,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所谓的半山门下,只是别人在说而已,至于我身上的这块烂木头……”
李道自怀中拿出那块顾倾山当年强卖给他的牌子,轻笑了声,顺手丢给了那一边的孟晚晴。
孟晚晴接过后赧然的笑了笑,因为她的那块牌子,就是李道伪造的。
宋清海深深呼吸,缓声问道:“也是你伪造的!?”
李道轻笑:“不,是他卖给我的,做价一个银判,原本我是不想要的,但当时我打不过他,只能被他强买强卖。”
“说真的,这块烂木头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这些麻烦是我不想要的,但同样也为我解决了一些麻烦。”
“可是认真算下来,我还是吃了亏的,一路走来,这块烂木头与我而言,有利也有弊,但总得来说,弊大于利。”
就因为这块烂木头,破牌子,让我被明晃晃的推了出去,不能猥琐发育……当然,这些都是马后炮。
听到此言,宋清海怒火中烧,这是对主的亵渎,不可饶恕,今天谁也拦不住,拼着一死,也要将这家伙斩杀当场!
若是旁人,但凡有点脑子,都该明白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可谁让宋清海是顾家老仆呢?伺候了顾倾山三百多年。
这一刻,只感觉李道这是对自家主人的深刻羞辱,又哪里还能想到其他?
而类似于钱凌月,孙二梦等人,闻得这般言语,似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便想起了那位如今还不知在哪里的“诡剑天师”。
看来,这小剑主并非是得自半山的真传,而是如同半山一般,受了诡剑天师的引导,才成得了剑域的传承。
这就很合理了,顾倾山去往幽都,生死在两可之间,世间需要一位剑主,诡剑公孙情况特殊,只得再寻其他传人。
而龙本就出生剑域,但因夺岛之恨,对顾倾山的成见太大,因此对这一代的剑格外亲昵,便分一半血脉与他,助其成长。
这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果然,那魔胎的话是不能信的。
钱凌月,李倩娘她们都是这样脑补的,并且在得出如此结论后,孙二梦对李道的恶感,也减少了一半。
而得知全部真相,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南宫璃,只是笑而不语。
便在此时,只听李道又言:“好了,文斗结束,该打架了。”
宋清海凝目沉声:“狂妄!”
此刻的他,虽然已被愤怒冲昏,但在看到那一块块“伪牌”之后,身为剑君的他,对于李道的认知又提升了个档次。
因此,也再不说什么压低品阶之类的话,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