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继而又道:“西北与大中州实在太过遥远,行路不便,每每只能通过明堂传信,但自那时起,铁某便将浩然宗主视为老师了。”
“正道之光的指引者,即便你我来往信件中,皆以友人相称……然,这样的老师,在某心中的份量却是不同的。”
他摇头苦笑了一阵,叹息道:“那却是一种“师父,师尊”传授无上绝技的概念,唉……后来的事情,便说了。”
“……抵达中后,浩然传我神功妙法,助我超品,神躯不败,我铁某人,有什么理由不拜入你之门下,称你一声师尊?”
“铁某人一生坦坦荡荡,所拜者,不过二人,一为宗主,一为神刀,皆与某有传道之恩!”
李道听他这般说法,忍不住呵呵笑起来,道:“那这么说来,铁兄有两个师尊了?可以往教你刀法刀道的老师,又怎么说?”
“你能有如此成就,固然有着自身根骨天资出重的原因,但说起来,教过你的那些老师才是为你铺陈道路的基石。”
“因此上,我觉得,咱们还是平辈而论便好,铁兄想加入侠宗,我自是欢喜的,但师尊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嗯?什么味道!?”
铁不曲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时。
却见李道抽了抽鼻子,微微皱眉,抬手打断他的话。
继而凝目看向天空,一朵鲜红的云,遮蔽住了炽热的阳光。
……
另一边,重伤醒来后的小初,正在快活林后院的厨房内大吃特吃,朱耽正在为她做菜。
突然间,正在吃饭的小初停下了举动,微微皱眉:“什么味道,好臭噢,而且这股臭味,我好像以前闻到过。”
朱耽也闻到了这样的气息,皱着眉头左右翻找:“没道理啊,食材都是新鲜的,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这样的气味。”
他恍然想起了什么,惊叫道:“小初,我们确实闻到过,这不就是咱们在月镜湖那座大雾荒岛,遇到的吃人不净僧,白毛污道人的气味吗?有些相似。”
小初恍然道:“哦,怪不得如此熟悉呢……”
却在她说完这话时,空气中有细微的水珠凝结,渐渐得行成了一片雾气,继而蔓延开去。
十七日这一天的午时,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间不合理的产生了雾气,而这雾与寻常的雾不同。
它不是白色,也不是灰色,而是艳红的血色,于瞬间笼罩整个中都成,一丈之内,不能见物。
……
突然出现的诡异红色浓雾,让原本欢欣鼓舞,准备迎接战乱结束的中都民众,陷入了极大的不安与恐慌当中。
李道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便立即命令退下来休息的维稳所与众多义士们,奔赴玄武,青龙,朱雀,域则海子等地。
敲锣打鼓的通传,不知道红雾是否具有一定的危害性,请中都民众们赶紧回到自己家中,就像预防魔灾那般,自我隔离。
侠宗已然在想办法搞清楚红雾的来源,解决这个问题……等等等等,道门与佛门也开始配合着宣传。
而李道本人,则与铁不曲一起,破开浓浓的诡异红雾,飞向天空,立于云端之上,向下看去。
便见整个中都城,宛如被厚重浓雾包裹的一颗红色鸡卵,又如翻滚的赤色云海,瞧之让人心惊。
铁不曲深深皱着眉头,道:“如此诡异的雾气,宗主可知这是什么?”
李道点点头,又摇摇头,缓声道:“类似的雾气,我曾经见到过,那是今年在来中都的路上,于一处镜月湖的荒岛上,遭遇了一个不净僧,一个污道人。”
“他们会将自身的元气散出去,形成类似的雾气,扩散至整个荒岛以及周边的水域,有行船之人不甚闯入,他们便会将人诱骗到岛上。”
“不净僧骗人喝下某种药物,以药为引,牵动武者体内气息,继而吸食血气壮大自身。”
“污道人则以生食人肉,奸、子为引,提高修为,但他们所修的其实是同一种功法,只不过后来有了不同的分歧。”
“而那功法,我在剖析解读后发现,其实是一门以食补为前题的正统道门功法,只不过被他们经理解错了,练成了邪功。”
“并且这功法还没有凝武志生死门等一般武者所遇到的门槛,虽有残缺,但也算是一门奇功,只不过修练之后,根基极度不稳。”
“今日中都之怪雾,与那岛上十分相似,只是岛上之雾并非红色,瞧着不过便是普通的雾气。”
铁不曲想了想道:“难道那功法与雾真道人有关?”
李道点点头,叹息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恶海与我说过,雾真曾经去了一趟墟荒,回来后便创出了种种莫名其妙的功法。”
“而且还去过一次魔之门,但却并未受到侵染,可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堕落成了污道人。”
“我于荒岛上收录的那功法,想必就是出自雾真之手,那时的他应该是为了收拢或是完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