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在这一刻。
鹭儿岛的某处酒楼里。
白圣飞眯着眼,沉着脸问道:“伯爷何意?”
李平川淡然笑道:“白东家,你要想明白,光靠日报的份量,你还没有资格让本府封赏。”
“不过呢,本伯倒是可以与你在侯爷面前多说两句好话,侯爷是山公爷指定的继承人,山公爷有多宠侯爷,你是明白的。”
“本伯又是侯爷的堂兄,侯爷来中都后便让本伯做这什劳子的新闻发言人,这道理,白楼主还不明白吗?”
白圣飞放下酒杯,呵呵笑道:“李伯,白某还真就不怎么明白。”
对于从“伯爷”变成“李伯”这样的称呼,李平川并不在意,只是轻笑:
“意思很简单,本伯想与你结个亲,你三个女儿嫁与本伯,本伯封她们个常妾,每每恩爱。”
“白楼主你便是本伯的岳父,你我结亲,日后本府封赏时,白楼主的身价可就不同了,呵呵,不过说起来……”
李平川轻轻摇头,颇有些戏谑的看向白圣飞,缓声道:“如今瞧着,白楼主似是有二心呐,难怪侯爷让本伯……”
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接着又道:“白楼主,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公侯府能与你的财富地位,可不是那侠宗主可以比拟的。”
“本伯也不想杀你,开云宗于本府来讲,一根手指按下去的事情,贼祖虽然逍遥,但想来,也顾不上你白家的,本伯更非那色中恶鬼,希望你考虑清楚……”
白圣飞沉默。
……
日报编辑部,某位副主编推开了总编办公室的门。
走到那被随意放置在桌案上的食盒前,打开,里面有一碗汤,汤水晶莹剔透,闻起来味道着实不怎么样,让人有种厌食的感觉。
副主编将那一盅汤碗拿出来,放在桌案上,随手摸了一把,汤碗上的符纹一点点的亮起,里面的汤水也开始渐渐沸腾。
接着他提起食盒,离开总编办公室,对众多文员编缉说道:“下差了,回家吧。”
还在审核搞件的文员颇有些不解,有人问道:“今日的事情还没完呢,明天需要的稿子也没审清楚……”
副主编笑了笑道:“你若想加班,那就加吧,反正也不会给你们半个金铢的酬劳,提前下差,有什么不好的?”
说着话,他便不理会其他人,直接离开编缉部。
众人一听,却也是这个理,不给酬劳,加班有什么意思,于是纷纷离开。
但也八九名文员留下来,彼此探讨。
“怎会这么早下差?事情有些不对啊……”
“这事必须让侯爷知道……”
“今日平江伯突然到访……”
几人讨论着。
……
副主编来到印刷场子,将食盒放在门边,叫来场主,说道:“让大家下差,不要印了,够数就行。”
印刷场的场主犹豫道:“可是伯爷亲自过来,若是印不够……”
“他又不多给你钱?兄弟们苦哈哈的也不见多给一个判子,凭什么?下差的时间到了,应付一下就得了,还真把兄弟们的命送给公侯府啊?”
这般的一通说词,印场的场主觉得也对,于是大声宣布:“下差!”
工人们兴高采烈,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卡住印刷的机关,一个个的离开场房。
自然也有人不乐意的,便见几个管事模样的人过来质问,场主赔着不是,副总编却没理会他们,拉了一把场主,便直接走了。
背后传来几位管事的叫声:“你们小心自个的性命,这场子是侯爷的!”
“造反了,造反了……”
而他们并未注意到,放在墙角的食盒,上面刻录的花纹,正在泛着微光。
……
爆炸是门艺术,产生爆炸的原理有很多,它们可以是粉尘,也可以是火药,同样的,“液体”也可以产生爆炸的效果。
日报总编报的那碗汤,正在元气符纹的引导下开始沸腾。
印刷场子角落里的食盒,微微的亮了起来,藏在最底夹层的银紫色药粉业已感受到了高温。
一些文士与管事留还在那里,彼此讨论着,说着什么“事情有点不对……”等等问题。
然后,没过多久……
……
酒楼里。
白圣飞面色一沉,呵呵笑道:“李伯看上我家女儿,那白某自然是……”
他停了停,李平川也是洋洋得意,等着他说出“自然是感到荣幸的……”等等,左右也不过就这这般了。
“自然是不同意的。”
然则未曾想,却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李平川也是颇为愕然,继而道:“白楼主可要想清楚。”
白圣飞摇头笑了笑,问道:“平江伯可知,白某师承何人,在这草莽江湖上又有怎样的名号?”
李平川漫不经心道:“自然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