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无可否认,武宜侯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对手,人家有万世一系的底蕴,而我又算得了什么?”
“与公侯府这样的庞然大物比拼?那无异强壮的螳螂冲着疾驰而来的马车张牙舞爪,跟人家怎么比?”
“但于中都来讲,至少在昨天,我这个螳螂还是把他咬了一口呢,中都又不是公侯府的地盘。”
“成千上万的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更何论,强壮的蚂蚁也可以变成手握利刀的螳螂。”
记者:“但是我们都知道,蚂蚁被一脚踏下惊饶后,便会四散去的。”
老伯:“可也有爬在鞋面上不断啃食的。”
记者:“您其实没那么弱。”
老伯:“这也不过就是个比喻罢了。”
记者:“亦或是对血侯的示威?”
老伯:“可以这么说,但就我想来,其实是自救,自强的侠义理念,与个人的不屈罢了……我这人是最讲道理的。”
“不管是大道理还是小道理,只要有道理,有些事情就能说得通,治安司的存在没道理,玄武道帮会的存在没道理,所以我打掉了他们。”
“白虎道的门阀贵姓有道理吗?武宜侯有道理吧?他来中都有什么道理?没道理的,所以需要把他们打掉……或许,你们可能不知道。”
“就我调查,血蝉这一为祸大中州,乃至整个中土的杀手组织,便是出于武宜侯之手,他的棘蛇卫,便是从中挑选优良而成。”
记者:“有什么证据吗?”
老伯:“自然是有的,小道消息称,在几个月前,中都血蝉与五大帮的火并中,我用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手段。”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此其间,也拿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证据……”
……
如此这般的,承载着“老伯答记者问”的数十万分加印的新晚报,自玄武道起,蔓延至其他各个道口。
随之而来的,便是“浮萍撼树”“螳臂当车”“蚂蚁咬象”等等典故,跟着“答记者问”的报道,而被人们总结出来。
亦同样的,除了这些文章之后,又报道的李恶海为血蝉幕后组织者的种种细节。
没办法,谁让血蝉的“总账”被侠宗主拿到,并且拓印了一份呢,即便这总账只是一小部分,但也足够就其中的脉络,指向李恶海了。
血蝉在中都并不受欢迎,可以说因为几个月前的那一场针对血蝉的舆论,中都民众对于他们,是非常厌恶的。
而得知李恶海便是“血蝉之主”时,可想而知,中都的民众,又是何等的排斥。
紧接着,便有人撰文,在晚报报上,对血侯进行驳斥,这中间,似乎也有将军府的力量在里面。
毕竟晨报虽然被端了,但是还留下一些底子的,赵轩然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于是不惜自爆出“血蝉”这一杀手组织的起源。
而这,却是牵扯到将军府自身。
然后,又一颗重磅炸弹出现了,梅凤娟亲自撰文,在新晚报上控诉血侯对她,以及他一家人的迫害。
文章详细的讲述了他们被血侯暗谍追杀的过程,自己家人的惨死,路长鸣的正妻为了掩护大家,凝全身元气于一点,自爆而死的惨烈场景。
还有路长鸣的几个妾室以及女儿女婿,次子,孙儿,孙女,外孙被杀的经过。
路长鸣长子路正非,在生母死后,悲痛欲绝之下拜她为母,成为一名活动在最危险战场的记者,甚至还参与了初四那天的义举,很多战前报告都是他发来的。
这其中自然也有老伯的暗谍,与血侯血谍斗智斗勇的过程,可谓是诡奇之极,闻之让人拍案。
她本就是写评话出生,当时发生的惨剧依旧历历在目,一篇文章写的声情并茂,让人心惊的同时,又悲从中来。
其中透着的仇恨意味,更是浓烈,凡是读过文章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想法。
文章的最后,梅凤娟号召中都民众,便如当初抵制血蝉一般,一同抵制血侯李恶海。
紧接着,又是另一位评话大家“百晓生”的文章,其中详细的剖析了“血蝉谍子”的种种特性,以及做事的手段。
这些人,他们或以旅人,或以客商的名义,通过各道口的飞天河,抵达中都,遍布于中都的每一个角落。
这人隐姓埋名,可能在街上做起了小买卖,监视来往路过的每一个人,有人换个身份,聘入有钱人家充做仆人。
也可能是哪家客栈的小厮,亦可能是新来某间欢场做生意的妓子,或是绿头巾,更可能是新近到来,住在你隔壁的邻居。
亦或你新纳的,来自其他地方的妾室,或是某个路过中都,与某位女子结下良缘的公子哥,反之亦然。
这些人,很可能就在你身边,打探着一些重要,或是不重要的情报,最终都会汇总到血侯那里。
而血衣军,也同样是用这般的手段抵达中都,一部分人在白虎道战事正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