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恶海微怔,沉默,他练剑的人格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威力,同样也明白,若是他敢用剑的话,将毫无还手之力。
眼目一闪,将弯刀收了回去,阴沉的说道:“那就正面战场再见。”
言落,挥了挥手,棘蛇与血衣军人等随他离开。
李道冷笑,回目看向阴宝宝,接着又将目光落在齐永新身上:
“二处那边很显然不适合他了,把他放在行动四处,不需要太过照顾,让他自己去磨砺,是死是活无所谓。”
说完这话,李道脚下踏了一步,极速间离开。
阴宝宝愣了愣,打量了一眼少年人,又称了称他的根骨,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交给叶翔比较好。
然后就随手丢给旁边的属下,说了句:“给花姑子那边打声招呼,带回去吧,呵,日后有他好受的。”
……
脚下极速的李道,在行进中“哇”的吐了口血,眼神有些恍惚。
亦在极速中支援而来的洪胜男,正巧看到他吐血的样子,在他将要掉下去时,连忙扶住。
“浩然,没事吧?”
“没事,跟血侯正面对了一场,受了点伤。”
五姐气急败坏道:“小初这丫头,尽找麻烦……”
……
李恶海回到了白虎道,公侯府的住宅,身边跟着“平江伯”李平川。
李恶海面无表情,随手将昏迷的秦月奴交在李平川的手中。
“将奴儿放入本侯隔壁的静室,把你身上挂的灵玉配佩饰全给她。”
李平川躬身道:“诺!”
接着便扛着秦月奴离开了。
不多时,李恶海一个人进入书房。
方才关上门,陡然胸前血雾弥漫,衣服下,一道剑痕迹几乎斩裂了他整个胸膛,内脏隐隐可见,而意识中,他的七个人格,也遭遇到了不同的重创。
他伸出手,摸了摸胸口,带起一丝血液,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目光中散发出妖异的光彩。
“哼哼哼,呵呵呵……”
怪异的笑声,回响在整个书房内。
又过不久,他吞服了一颗丹药,惨白的面色渐渐变的红润,颇有些病态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
青龙道这边,双方经过简单的试探后,并没有真的打起来,甚至血侯这边还略略的吃了点小亏。
因为有李道这个“剑主”做镇的关系,血侯手下十几名练剑的棘蛇卫与血衣军成员,在那恐怖剑丝弥漫过来的时候,被些微的“规则力量”所影响,略略的失了神。
就只是那么一忽的时间,他们便被剑丝切割,死于非命。
而参与行动的棘蛇与血衣当中,还有不少是练剑的,李恶海觉得若是那个时候动手,他们的胜算并不大。
而且李恶海本人也受了伤,于是果断选择带人退走。
至于齐永新,在其中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工具人的角色,昨天域测海子上发生的小规模冲突,怎么可能会不引起血侯的注意?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去调查一下,这个近期活跃在青龙道上的卖报少年?
因此布下这么一步闲棋,引李道过来将其擒获,亦或猎杀。
而李道依旧安排齐永新去青龙道卖报,同样也是将其视作一步闲棋,抱着的目的其实跟李恶海是一样一样的。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另外一方首脑或是被杀,或是被俘,不管从任何角落来看,都是可以搏一把。
只可惜,闲棋终归是闲棋,最后还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倒是与当初鹭儿岛上的那次巧遇颇为相似。
只不过这次终归还是动了手的。
而这一次的交手,意义也是颇大的,因为动手的地方是在青龙道,治安司一不小心遭了殃。
再三确认过那些棘蛇与血衣,护送着李恶海回到白虎道后,阴宝宝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于是带着暗卫四处的人又重新折返了回去。
借着这个时间差,对位于青龙道的治安司总衙,青天白日的发起了一次突袭。
因为近来对飞天河的封锁,治安司总衙的防御本就薄弱,往日里都是血侯派人过来看顾一下,毕竟他需要治安司这个门面。
可是今天,由于那一场小规模的冲突,血侯在受了伤的情况下,担心李道会就此掩杀过来,于是便将这边的力量集中起来,谨小慎微的护送自己回大本营去。
治安司总衙这边几乎就等于是空了,然后,殷宝宝就得意了。
带着人冲进去,好一通杀戮,捕头捕快们被杀的哭爹喊娘,一时没了章法,阴宝宝还命弟子曲文君,打开总衙大牢,放出了一堆“穷凶极恶”的囚徒。
“我们是老伯的人,跟着我们,杀光治安司的狗……”
带着一众囚徒在治安司内四处放火杀人,此役收获极丰,暗卫四处有组织有纪律的抢……搬运光了治安司的金库。
顺便还俘虏了正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