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十一月十五日。
七大姓的骂战依旧在持续,以王府“新闻发言人”王思闲为代表的各家门阀,统一了战线,集体向公侯府开喷。
总得来说,就是在中都舆论这一块,打的有来有往,彼此笼络宗门贵姓,算得上是势均力敌了。
在十五日的当晚,夜深之时,李恶海似乎觉得有些烦了,于是便命手下刺客团,再度进行刺杀,干掉所有的新闻发言人。
暗卫二处很快得到了消息,回报过来,李道却将这一消息扣下来,任其发展。
其时,王思闲已然成为众门阀之代表,他也在警惕着李恶海的举动,算是集合了门阀势力的大部分力量。
李恶海的刺客团袭来时,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王思闲打了个漂亮仗,集合门阀贵姓的力量,留下了数百具“刺客团”的尸体。
算是成功与“血侯”掰了回腕子,十六日的报纸,更是将他吹捧成当世少有之俊杰。
其后,又发表了诸多社论,有理有据的开始抨击公侯府,诸如“灭宗驭奴”之类的事情,公侯府也做过。
再比如,有关于“血侯”与南宫家的恩怨,他曾杀害了未婚妻南宫不离……这些证据是已然“出局”的南宫不岁所提供。
可信度相当高。
双方在报纸上你来我往,但于私下里却是死了一波又一波人,李恶海既然敢刺杀他们,他们自然要回以颜色。
刺杀不一定是在夜里,也可能是在白天,有些两别站队的贵姓宗门,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
选这边,还是选那边,不存在“站在中间”的问题,当然,这些事情,报纸上是不会报道的,都是在暗中较量。
在白虎道这方面,开始两极分划,一方是血侯,一方是“闲王”……嗯,王思闲在媒体上被这样称呼。
一时间,“闲王对战血侯”话题,占据了中都的热搜。
……
“辅王”王淳临觉得这事很赞,修养身息时还说:“这孩子,一举扭转了颓势,其他各家以他为首,啧啧……本王都不知该如何疼他了。”
伺候在身边的阮静莲道:“王架,他这般风光,日后怕不是取王架而代之?”
王淳临笑道:“他如今才何等份量?如何能与本王相提并论?这侄儿,很懂事的。”
阮静莲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吞了回去。
这一日的午时,王思闲来到此处隐蔽宅院。
与王淳临汇报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辅王听完大赞,言说:“本王都不知怎生疼你了。”
王思闲三叩首,说道,还要多谢王架栽培,思闲誓死效忠……之类的。
王淳临拍了拍手,笑着说了几句,便让他去了。
临出院门时,阮静莲突的抓住他手说,说道:“思闲呐,你可一定要为王架与本府着想!”
王思闲微愣,察觉到对方的小指头正在勾自己的手掌心,立时明白了什么意思,不动声色的回勾了一下。
言道:“伯母放心,思闲必不会让王架受辱!”
“一切,都指着你了……”
阮静莲眉目含春。
“我自省的,有些事情,过后还要与伯母娘商谈,伯父此刻重伤,很多事我不好惹他不开心,治伤要紧。”
“我自是知道的,王架受伤颇重,那般的事情影响王架疗伤,思闲你是个懂事的……日后有事,自可与我说明,单独相谈,我再等王架心情好时,说与他听……”
“思闲知了,伯母娘有心了,伯父之伤,唉……日后再说吧。”
里屋之中,王淳临隐隐听得他们这般言论,心中大慰,感叹,中都之行不虚,得静莲这般可人的,又得思闲这般可疼的。
殊不知,二人却在暗地里拉拉扯扯了……
……
门阀之间的明争暗斗,总得来说还未有波及到整个中都城,只局限于白虎道,玄武道也受了些影响。
白虎道上那是真正的舆论与暗杀并进,以王思闲为首,钱维宁,东方离他们属下的监查团也参与了进来。
甚至有几次,钱维宁与东方离二人亲自下场,去对付血侯的刺客团,最为凶危的一次是,他们三方加起来都干不过公侯府区区一千四百人的刺客团。
在战况最为惨烈的时候,钟嬷嬷带着将军府稽查团的残兵败将赶到,但还是干不过,差点让刺客团把他们一锅端。
眼见大势已去之时,蓉嬷嬷率领九卿府完整建制监查团杀入战场,见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刺客团果断撤离。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频繁,宗门贵姓们也都基本看情了形式,选择站队,再也不存在两面派,墙头草。
要么支持血侯,要么支持以“闲王”为代表的其他几姓,王思闲可谓是风头出尽。
钱维宁与东方离也默认了王思闲地位,没有丝毫不满,即便王思闲只是一个九品,而他们二人却是实打实的“长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