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位姑娘明明艺术很好,不管是舞姿还是歌喉,皆是上上之选,偏偏花报对人家吹毛求疵,与那些中都的顶级花魁们进行比较。
还说人家姑娘的私生活是如何如何的不检点,表面看着光鲜,其实背地里经常怎样怎样,被喷的一无是处。
让那些为了追求这位姑娘,在她身上大把撒币的客官老爷们极是愤怒,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妄我以为你冰清玉洁,卖艺不卖身……再也不去光顾那姑娘的生意了。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凡是粉衣楼的产业,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意一落千丈,姑娘们已经开始纷纷跳槽,转入别的欢场了。
而类似这样的报道,粉衣楼找上花报的负责人,想要通过报纸辩驳,负责人却理都不理他们。
粉衣楼也想办个报纸,来为自己证明,怎奈何大家已经先入为主了,他们的报纸怎么看,都是在为自己狡辩。
这件事情着实把个“闷三儿爷”气够呛,很快就想明白,这是“老伯”在整她。
心说,我明明都已经想要投降了,每次去拜访你你都不见,现在却要把我往死地里整,几个意思啊?
气愤的同时,“闷三儿爷”同样感到很奇怪,按理说,自己跟老伯无冤无仇,从来没有跟他有过太大的冲突,他为什么要整自己?
“闷三儿爷”着实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发觉这花报自打成立以来,便一直在为一家名叫“蓝精灵”的欢场造势。
于是便顺藤摸瓜的查到了那里。
然后,她明白了。
每天天不亮,就堵在快活林门口,深夜的时候再回去,非要把这“老伯”等到不可。
恰巧,前段时间李道一直在鹭儿岛上忙活,研究着明堂送过来的一批复音石,因此便留在岛上,一直未曾回来过。
直到昨晚,总算是搞清了一点眉目,结束工作后,谢绝了洪胜男的“浅尝”邀请,回来找婉儿放松。
直接“烈火传送”,没走正门,因此并未与“闷三儿爷”撞上,今天早上出门,却被堵了个正着。
李道起先是不想理她的,但又一琢磨,既然遇见了,那就谈谈吧,迫使她投降,早点把整个玄武道捏在手中,对自己更利。
“闷三儿爷”听不明白李道那些神神叨叨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搞不清楚他什么什么分裂的。
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老伯,你连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就直接搞我,有意思吗?”
什么意思?
李道微微皱眉,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轻轻笑了笑。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其他四帮都倒了,整个玄武道大半由我说了算,如今独独只剩下你粉衣楼,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搞你?”
这是在装傻充愣?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谋算?
面纱后的“闷三儿爷”轻轻翻了个白眼,说道:“有些事情咱们可以敞开了说,当面讲的清楚明白。”
“我派人给你送了无数次拜帖,甚至我亲自过来拜访都不下十次,可你偏偏避而不见,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着摇摇头道:“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见不见的无所谓,你无非就是那样的说词而已。”
“说白了就是认为上头有贵姓家在,以我统合玄武道进行要挟,逼着我妥协,你再利用这段时间的敏感期……吧啦吧啦……无非就是这样罢了。”
“但你以为,我真的会受你的要挟吗?哼,无知的女人……”
听到他这样的说词,“闷三儿爷”懵了好久,完全反应不过来,事情还能这样搞?话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如果现在……唉,晚了,就算是早以前,也肯定是不行的,他能想到,自然便有破解的办法。
沉默了片晌后,“闷三儿”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那么多次的过来拜访你,其实是为了投诚,你信吗?”
“呵……”李道轻笑,很显然是不信的:
“粉衣楼每个月的流水有多大,你自己清楚,现在好不容易头上的那群主子爷们不敢动弹了,你会选择把这么大一块利,白白送给我?你在哄鬼呢?”
“本来我可以以霹雳手段,拿下你的粉衣楼,但前段时间呢,中都血蝉的事情搞的太大,有些敏感。”
“因此,我选择用比较温和的手段来对付你,还不错,效果挺好,你现在走投无路过来投诚,我还是信的,至于以前,呵呵……”
“闷三儿爷”深深吸了口气,道:“不装了,我摊牌了,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闷三儿,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舍弃过比这更大的基业,粉衣楼于我来讲,不过就是暂居之地,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我告诉你……算了,这些想必你肯定知道,你让花骄珑来见我,我有话跟她说。”
说着话,“闷三儿爷”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