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晴接牌在手,颇为愕然,听到“礼物”两个字,她开始是有些心惊的,暗道,这浩然终于开始摊牌了吗?
然而,将牌子接到手中后,她错愕的低头看去,只见那极是简陋的牌子上,刻着简单的花纹,用心去感受,那每一道纹里间,竟是都蕴含着无上剑威。
这样的剑威,让她本能的感到颤栗,臣服,恐惧,敬畏,崇拜,因为这是一块“半山牌”,剑主的“半山牌”!
感受到这样的剑威之后,孟晚晴瞬间崩溃了,一个练剑之人,得到剑家主饶肯定,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呐。
她多年前曾有幸运见过剑主一面,并且激动万分,栖栖遑遑的在剑主面前展现过自己的剑道。
剑主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了句“还算不错”,然后便不去理她了。
孟晚晴曾因这事失落过,欣喜过,悲伤过,也懊悔过,觉得可能是因为当时自己太过紧张,发挥不佳,因此没有被剑主看在眼里,这几乎已成了她的魔障。
因此,位于八品几十年,再无丝毫寸进,被飞龙压着打,被大枪压着打,只因那心里的魔障在作祟……唉,往事不堪回首呐。
直到后来,白驼前辈回来后,补全了全派功法,孟晚晴的实力得到了提升,于剑道的领悟也更深了。
自“神识”层面意识到,原来当初她即便不是那般战战兢兢,紧张万分,而是面对剑主时坦然的阐述自己对剑道的理解,剑主也不会给她半山牌的。
因为得再如何精彩,挥剑时再如何如意,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只因剑主一眼就看透了她,当时的她还没有资格拿牌子,给一个“还算不错”的评价,已然很中肯了。
其他的,都是花里胡哨,一些无所谓的事情。
此时拿着这块“半山牌”,孟晚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茫然的问道:“这是……”
“半山牌。”
李道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太岁出现,也没有顾倾山出现,长长松了口气,但还是保持着警惕,准备随时逃跑。
嘴上却道:“前几日,剑主找到了我,让我将这块牌子交给你,他,你很不错,当然,这些事情旁人是不知道的,你明白的,剑主神通广大。”
没有错,身为“名誉剑主”的我,就是这么神通广大,开心吧,惊喜吧?目光犹疑的左右闪动……
孟晚晴愣了片刻,接着紧紧握住那块牌子,嘴唇微颤,不出话来,一滴泪水自眼角划落,继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举着牌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
李道沉默了许久,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粉丝得到了偶像的肯定,并且得到了偶像的亲自接见,还握了一手,乃至于偶像还抱了抱她……
可以理解,甚至比这更过份,犹如狂信徒,突然见到了自己的神,神虽没话,但却亲了她一口,这算是把她当成了“使徒”。
虽然只是之一……
可想而知,孟晚晴此时的心情是如何了,顾倾山便是下间所有练剑之饶神,而且还是活着的神,被人崇拜,被人供奉。
半山门下,便是他的“神使”。
孟晚晴心力交瘁,泪流满面的将那块牌子捧在怀中,再也没有了刚进门时的那样端庄与高高在上,仿佛一个落水的少女,终于抓到了根救命草,上了岸。
跟李道了几声“多谢后”,便失魂落魄的抱着牌子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屋房外正在偷听的江婉。
江婉轻笑一声,也不去骚扰老板相公,嗯,毕竟骚扰了这么久,也没什么成效,倒不如转变一下策略。
背着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李道关上了门,暗自叹息的琢磨道,我“师弟”的魅力也太大了吧,一块破牌子,就把个快一百岁的“粉丝”搞的激动成那样。
嗯不过话又回来,以后孟晚晴要是知道这块牌子是我刻的,她会不会把我给恨死?好烦恼啊。
话,为什么孟晚晴要姓孟,她为什么就不能姓李呢?如果她姓李的话,我可以帮她改个名字,就叫李秋水。
毕竟九十多岁的人了,瞧着还是这么年轻漂亮,给人一种“轻熟”美妇饶端庄贵气,着实也是驻颜有术啊,很怀疑她练的是逍遥派的功法。
可惜,这样好的想法,就因为她姓孟不姓李,没法子实现了,孟秋水听起来到底还是少零味儿,不够通透。
算了,改名字这事,等以后到别的地方,遇到姓李的,跟她气质差不多的女人再吧,有的是机会。
话,要是有手机或者摄像机该多好,把孟晚晴刚才失禁……失声痛哭的样子录下来,一定很有意思吧,随时拿出来让自己乐呵乐呵,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甚至还可以拿这个跟她勒索一笔钱,可惜在这里没那个条件,还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好啊,要啥啥都有,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