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不明松了口气,道:“那是为兄在镇上的铺子,住了十几年,而且也算是我神造门的分舵,怎么会忘呢?哥哥我的记性没那么差。”
李道点点头:“你们神造门把那里当分舵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地下的那些符纹阵法,与你神造门传承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如果能把阵法符纹完整的移回来的话,有没有那间铺子其实无关紧要,对不对?”
黎不明嗯了一声,道:“没错,总觉得本门传承似乎是来自那里,更有可能还跟墟荒有关,那是一处要紧地。”
“这就好了。”李道笑眯眯的耸耸肩,道:“你离开以后呢,我在烈烽号入了一股,不光是我,金姐,花姐还有老封他们都入了一股。”
“但到底,铺子是你跟向二哥的,你们两个才是最大的股东,哦,这是你们个人股份,与神造门无关。”
“既然你现在没钱给我,那能不能把你在那里的股份转让给我?放心,只是那间铺子,跟符纹阵法没关系,那东西还是你神造门的。”
黎不明一听就乐了,道:“嘿,那铺子能值几个钱?你想要我那股,给你就是了。”
李道一拍桌子,道:“黎大哥痛快,立个转让字据!”
黎不明豪气干云,又恢复了大掌门的势头,大叫一声:“拿笔墨进来!”
不多时,字据立好,黎不明按了手印,并且还将自己的私人印章盖了上去,一抬手递到李道面前:“拿去!”
李道吹干墨迹,心翼翼的收起来。
约摸在三个之后,少掌门黎定安大办花堂,娶三十六位新娘过门的当。
堂堂神造大掌门,大麓山七州排名第二的八品高手,人称“燥焰火凤”的黎不明,听着儿子告诉他烈烽号产出的琉璃镜子有多好卖,又有多值钱时。
一下子失了神,心里难过的要死,瞧着满堂宾客,喃喃自语着:“我真傻,真的……”
而那时的李道,已经过了大麓山,带着某个被追杀的明堂子弟,在外八州搞风搞雨,把明堂,魔徒,大枪门,全都搅在了一块,做出好大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倒是不用多的。
收好字据,李道跟黎不明相互碰了一杯,吃材时候,李道:“我有一个计划……”
“我有一个计划!”
几乎是在同时,黎不明也开了口。
两人彼此愣了愣,随后皆是摇头失笑。
李道放下筷子,道:“你先。”
黎不明摆摆手:“不忙,你先,我这个计划比较大。”
李道笑道:“还是你先吧,我估计我这个计划更大。”
黎不明嗯了一声:“行,那我就了,哥哥我告诉定安,若是在孟州遇到你的话,让你务必来尽快一趟神造总坛铁岛,为的也就是这事。”
“可你这一路上却是不紧不慢的,愣是弄出了一个什么浩然正气剑的名头来,又是君子剑,又是正气剑的。”
“你那做事死要钱,做人不要脸的样子,跟“君子,正气”两个词有半个大钱的关系?完全不沾边啊,哥哥很是纳闷。”
“若非是你从一个倒采花的贼手里,救了万俟雨修的侄子,万俟正台,我又详细问过正台事情的经过,以及你的相貌的话,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冒充你。”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磨磨唧唧的不来我这里,急的我心里直冒火,正台都比你早到五,你你,搞这一出是为什么?”
这个时候黎不明倒是不忙着他的计划了,对李道的行为狠狠的吐槽了一番。
李道也是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能是为什么,有人要搞我呗。”
黎不明疑惑,问道:“谁要搞你?你堂堂半山门下,谁敢搞你?”
李道耸耸肩,道:“还能是谁,我那个师弟呗。”
“师弟?你还有师……噢原来是他老人家。”黎不明恍然,继而压底了声音道:“贤弟,中土不比边陲。”
“这话在我跟前就行了,我只当你是在开玩笑,若是被旁的,特别是练剑的人听了去,你会死的很难看。”
李道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也就是在你跟前,总得来就是我师弟……他老人家要搞我,让沉江太岁到处发救命牌。”
“嘶太岁爷?”
“对,没有错,就是他……”
吧啦吧啦的一通,对黎不明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众吕伯阳给自己贺号“君子剑”,到自己为了逃避“一道令”的麻烦,怎样败坏自己的名声。
等等这些打算,全都告诉了黎不明,当然,其中隐去了自己为了破除诅咒,引导舆论,亲自化身书人,下场书的事情。
因为,怪丢饶……
“黎大哥你气不气?我明明看见一伙山贼在抢劫商队,眼见山贼不敌,亲自下场帮着他们抢劫,结果他娘的等打完以后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