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何处的某间青楼,某一个的房间里,坐在床沿的花魁文秀珠,在恍惚间睁开了睛,脸色突然变得蜡黄,“哇”的吐了口血,继而变得惨白。
她心有余悸的捂着心口,瞳孔中充满了惊骇,喃喃自语:“若非爹爹出现,我怕是就要死掉了。”
便在这时,突兀间,房门陡然被推开,一个昂藏大汉,手里提着一只硕大的虎头走了进来,举到她面前,问道:“这是你爹吗?”
文秀珠愕然,瞧清楚来人后,忍不住惊呼出声:“太……太……太岁?”
只见那只虎头也睁了睁眼晴,叹道:“瞧把她吓的,魔刀太岁,给个面子呗?饶她一命如何,毕竟她是我爹的义女。”
“而且还是受我的指派去的,要是死在这里,还是死在你手上,被我爹知道的话,他会骂我的,他骂的可难听了,一骂就是三三夜不重样的。”
这话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汉沉声道:“圣女,剑主已经警告过你了,既然你不听,那我就没办法了。”
虎头道:“开开恩,她好歹是我的妹妹,给个面子,大不了我以后不去跟李浩然找乐子了。”
愣在当场的文秀珠这才反应过来,惊叫道:“你是,不是父亲大人!”
虎头扬了扬眉:“哎呀,一不心暴露了……快跑吧,这个魔刀杀人不眨眼的。”
文秀珠醒过神来,连忙往外逃去,然而在她刚刚有所动作,虚空中莫名出现了一柄灰墨色的弯刀,温柔的割掉了她的头颅,尸首两分,掉在地上。
随后,弯刀消失不见。
大汉冷笑,道:“你也配用剑?”
“她没有用剑,也不练剑……”虎头吐槽了一句,接着道:“既然她都死了,那你能不能把剩下的面子给我,念在以往咱们关系还算不错的份上,把这颗虎头给我留下。”
大汉将虎头提在面前,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圣女,这是剑主的警告!”
虎头大怒,叫道:“你就是顾半山的一条狗!”
“太岁爷乐意!”
言语落下,虎头碎成齑粉。
沉江太岁哼哼冷笑:“还敢冒充魔主?真当你是被门生出来的就可以为所欲为?林,你还是安分点吧!”
随后,沉江太岁苦恼的挠了挠头,喃喃道:“最后几块牌子,我都是打听清楚那些饶麻烦才送去的,断不出现早先的敷衍了事。”
“现在牌子都散完了,我该去哪呢?剑主又不知道到哪里浪去了,没事情做很无聊啊,总要找点事情做才好。”
沉江太岁陷入了纠结,闲不住的他急的直搓手,想要搞点大乱子出来解解闷,但又不敢。
因为如果再搞事情的话,他断掉的那条“腿”,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剑主那里要回来了。
唉,没影腿”的这些年,他失去了很多快乐,按照当初的约定,四十年后剑主就会把“腿”还给自己。
如今眼看就剩下十年了,到时候请神医老道把“腿”按上,万事大吉,现在可不敢前功尽弃,毕竟那可是自己以后的幸福啊,不能大意!
可如果不找点事情做,真的很难受啊,有心去监视那个“剑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监视他更无聊,有时候瞧着他跟女人卿卿我我情情爱爱,又啥事都不干,再想想自己一个断了“腿”的,心里着实也是不怎么带劲。
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去他娘的,反正那堆牌子也够他喝一壶的了,死了更好,不死也得脱层皮。
哼,凭他也想当下一代剑主?做梦去吧,问过我魔刀太岁爷沉江莫氏没有?这下只有一位剑主,这个剑主,也只能是半山!
如此想着,闲不住想要搞事情的沉江太岁,着实也是五脊六兽,半晌过后,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他打算去诡岭极域的斩龙岭,找“南霸刀”打一架,接着再去寒冤窟,找“神之一刀”打一架,最后再去“魔之门”,找魔主聊聊,喝喝酒,吹吹牛。
如此一来一去,两三年时间就过去了,再回来瞧瞧,那个“剑主”是死是活,死聊话那就没事了,活着的话,那就把那个“猛料”放出去,到时候他也该死翘翘了。
原本太岁还打算找“刀老爷”打一架的,但想了想,打不过,算逑。
打定主意,沉江太岁整装待发,去往极南之地,准备跟“霸刀”陈烦先死磕一场。至于李浩然?呵呵,哪有打发无聊的日子重要。
……
大中州,月镜湖。
此湖位于大中州以西,与中土西边七十二州相邻不远,是一处水道纵横的极大湖泊,湖泊面积,大约有八州之广,其上岛屿密布,山峦无数。
若飞到上去看,这湖的整体轮廓便如一片圆圆的镜子,有宛如上明月,因疵名月镜湖。
湖中的某一处岛庄园里,后宅处的闺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