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铮很喜欢看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指了指箱子,得意的笑道:“这里面大约有五千枚金铢。”
“才五千枚?”小初惊叫道:“我以为这就是十万呢。”
才五千枚啊,为以为有两三万呢……李道鄙夷的看了一眼小初,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怂样子,赶紧把口水给我擦了,丢人!”
“哦哦……”
小初连忙擦掉嘴角的口水,害羞的低下了头去。
刀铮将那盏白玉酒壶拿起,淡然笑道:“此物名为‘九转玉春壶’,是以罕见的‘酒玉’雕成,做工精良,出自大匠之手。”
“装山中清泉于内,放置一二时辰,清泉为‘酒玉’侵染,便可得一壶无上美酒,饮之,与玉春佳酿无异。”
“第一杯饮下,有玉春方酿时之燥,第二杯饮下,有玉春初出之烈,第三杯饮下,可品出玉春之清冽,第四杯饮下,便如在饮放置三五年的玉春之厚重。”
“如此种种,每杯不同,到得第九杯时,宛若在饮五十年玉春藏酿,各中滋味,回味无穷,因此得名‘九转玉春壶’。”
“虽不可与真正的玉春酒相比,确实也缺了一些滋味,但亦是难得珍品。此物是万刀门当初吞噬纷州云氏,在其宝库中所得。”
“若是将此物发买的话,至少作价三千金枚,若是遇到喜好酒之一道者,买与他五六千也是应有之意,说起来虽不值什么钱,便难得的地方在于极具收藏价值。”
“我将此物作价三千相抵,浩然贤弟以为如何?”
李道从他手里接过酒壶,贪婪的把玩了一番,说道:“却是我占了大便宜了。”
“我本非好酒之人,留于此物也是无用。”刀铮没有计较这些,接着将那翠绿色的配饰拿起,道:
“此物名为‘清心静气佩’,随身携带,蚊虫不近,自带幽香,香气可让佩戴之人心绪平静,不为烦恼所扰,夜间有助睡眠。”
“此物是我攻战江家堡时所得,听说这配饰是当年江家堡堡主江重,因其母多年受外邪所扰,每每夜间惊醒,因此花重金自一大德高僧处求来。”
“其母这才可睡得安稳,而且越活越健康,不过活的再健康又有何用?呵呵,被我派长老陈清树拦腰一刀斩成两半,惨叫哭嚎了许久才死去。”
“……唔,不说这些了,此物作价两千金铢相抵,浩然贤弟以为如何?”
李道抚摸着这块碧绿的配饰,赞叹道:“好东西啊,以我看,这东西在富贵人家,至少能买五千,啧啧,多谢刀兄,这便宜占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刀铮拿起那凝血的镯子,笑了笑道:“此物名为‘气意凝血镯’,佩戴于身上,运转元气于其内,可在与人对敌时,激发周身血气,六品或六品以下者,可提高半个品阶。”
“不过消耗比较大,一柱香后气血一空,若未曾解决敌人,便只能任人宰割,不过也算是一件不同凡响的保命之物。”
“浩然贤弟自是用不上的,但这价值也非同小可……唔,此物同样是得自江家堡,是江家堡二夫人所配饰,这位二夫人名叫宁梦琳。”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略微的瞟向“慕容秋荻”,却见对方神情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满目的羡艳之色。
接着又道:“当初这位二夫人带着此物,激发后从五品上攀升到六品初,杀死我万刀门数十名弟子。”
“若非我派孙川长老及时赶到,一刀折了她的手臂,致使她萎靡下来,说不得便会被她逃走。”
“唉,可惜的是,孙长老正欲与她致命一击时,江家堡二堡主江威赶来,将孙长老击杀,我派损失一员大将。”
刀铮说到这里,拿着镯子,有些悲伤的叹了口气。
段唐怅然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孙师叔,可惜了啊。”
刀铮嗯了一声,收拾起心情,冷笑道:“不过总得来说,大仇得报,江威被我亲自出手生擒,打断他全身的骨头。”
“割了他的眼皮,让他张大眼睛看着我派数千名弟子,对他妻子宁梦琳奸污蹂躏,孙长老在天有灵,想必应该瞑目了吧。”
李道笑了笑,将“气意凝血镯”接在手中,仔细的看去:“这个,作价几何?”
而另一只手,则在桌下隐晦的狠狠抓在江婉的大腿上。
一阵刻入骨髓的痛楚传来,江婉面带微笑。
却在这时,同为女人的白珠,听到那些话感觉到有些物伤其类,悲悯的说道:“刀掌门这般做法却是过了,就算要报仇,一刀杀了了事,何必这般凌辱?”
刀铮冷哼一声,道:“你这女娃知道什么,孙长老之死,对我派是何等的损失?若不让门下之人尽情报复,本座有何颜面去见孙长老的家人,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孙长老的门徒。”
白珠摇了摇头:“但这也太过……”
江婉咯咯笑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