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纾月看出这个年轻俊朗的医生应该就是谢远洲的兽医朋友,微笑和他打了声招呼。
稍稍聊了一会儿护士就进来叫梁纾月带猫去打疫苗,梁纾月抱上妹妹离开了办公室。
周书尧双手插进白大褂两侧的口袋,手肘撞了一下谢远洲,笑得八卦:“怎么?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以前可没见着你有女性朋友。”
谢远洲不想搭理这个永远不着调的发小,坐上椅子抚了抚卷毛的脑袋:“卷毛怎么样了?”
“没事,刚刚看了一下,只是吃坏了东西,回家好好养它几天又可以活蹦乱跳了。”周书尧说道。
谢远洲点头,不咸不淡地说:“医药费你报销。”
“为什么又是我?”周书尧俊脸拉下,这人真是医院当他家私人的了,每次卷毛出什么毛病都是他来报销。
谢远洲凉凉瞥他一眼,周书尧马上说:“行行行,您是大爷,我家医院就是给您家卷毛开的。”
“……”
……
注射室外。
护士将打完疫苗的妹妹抱给梁纾月:“好了,记得过个十多天再来打一针就好了。”
刚打完针被折腾了一番的妹妹无精打采、眼睛半睁半闭地任由护士抱着,但一脱手沾上梁纾月立刻像只八爪鱼粘住她的手臂,一双大眼警惕地看着护士姐姐,无声地控诉这他们刚刚对它实施的一系列暴行,逗得护士姐姐“噗嗤”一笑。
护士姐姐说很久没有见到这么鬼精鬼精的猫了。
又是强行洗澡又是打针,妹妹显然对这家医院有了心理阴影。
梁纾月看着妹妹蔫头蔫脑的委屈模样,突然想起阮玉几天都没有回来,应该也挺想它的,于是想拍张照给他看看这个刚打完针的小可怜。
她掏出手机把妹妹抱在怀里想给它摆好姿势给妹妹拍几张。
“我来帮你拍吧。”谢远洲牵着卷毛从周书尧的办公室走出来,见梁纾月站在走廊一只手抱着猫一边拿着手机很不方便的样子,走到她身边道。
梁纾月道了谢,把手机交给他。
谢远洲拿着手机稍稍退开一步,把摄像头对准猫咪和梁纾月。
“咔嚓——”
“谢谢。”
梁纾月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照片。
谢远洲很会挑角度,还特意避开了其他人让医院里环境不那么杂乱,照片里梁纾月并没有看镜头低头看着那只娇小可爱的橘猫,但适时的抓拍让照片生动又自然。
其实梁纾月只是想让他帮忙拍一下猫的,可能他还以为自己想和猫合照纪念一下猫咪来医院,就给他们拍了张合照。
梁纾月将照片发给阮玉,并附了一条信息:
小玉,今天带妹妹来打疫苗了,还给她干干净净洗了个澡。
也许是没有看见信息,阮玉没有回复。梁纾月将手机放进包里,付完款准备回家。
谢远洲也带着卷毛出了医院,现在已经是中午,烈日当空,阳光很是毒辣,谢远洲便问她要不要送她一程。
今天已经很麻烦谢远洲,梁纾月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送自己回家,说道:“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我等会儿搭出租车回家就好了。”
“举手之劳而已。”谢远洲摇头笑道。“柔柔辛苦你照顾,这点小事没什么。”
梁纾月推辞几番不过,再说什么显得有点矫情了,只好接受他的好意上了车。
卷毛趴卧在后座,妹妹在梁纾月的怀里躁动不安,脑袋往梁纾月胳膊下面钻,不敢出声,只是呲牙咧嘴,眼神挑衅地拿那双猫眼看卷毛。
卷毛不舒服得厉害,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新来的小东西,将脑袋一偏闭着眼睛睡起大觉。
妹妹不满自己被无视,喉咙里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试图引起它的注意。
“你家猫还挺凶的。”谢远洲侧头看了一眼梁纾月那只不安分的小猫,它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家的卷毛。
梁纾月低头,将手轻压在妹妹脑袋示意它安静一点,她也觉得有点奇怪:“它平时除了洗澡的时候凶了点其他时间都还挺温顺的,可能是和你们家狗狗还不太熟吧。”
“滴——”
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梁纾月拿出手机一看,是阮玉,只发了四个字。
“嗯,真好看。”
没头没脑的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夸猫好看还是人好看还是照片好看。
反正是夸好看就是了。
梁纾月垂眸,丝丝笑意漫上嘴角,杏眼弯成月牙般的弧度,清浅的笑容晃眼。
“男朋友的信息吗?”
谢远洲见她收到信息笑得开心,以为是男朋友发的信息,随口问道。
梁纾月否认道,“不是,是我弟弟。”
也不知为什么,谢远洲在听到不是男朋友是居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