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将梁纾月送出门,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蜷缩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松开,她抬起左手。
丑陋的痂像一条暗红色的毛毛虫匍匐横亘在她纤细的手腕。
有些苍白的唇瓣微张吐出一口浊气,刚要回头走进别墅,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了私人车库。
“啪——”
车门应声合上,一个中年男人从车子里走出来,他西装笔挺,中等身材,有些许发福。
“爸爸。”
秦晓没有料到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她心底发虚,头低低垂下,披散的发丝挡住了她苍白的脸颊。
陈维礼确实看到了梁纾月离开,但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但这已经让他有些不悦。
他走之前明明和秦晓交代过,除了他不要见任何人。
陈维礼脸色不是很好,但并没有生气,只是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院子外面,问道:“刚刚有人来家里来吗?”
他看到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自己给梁纾月的曲奇盒。
秦晓心里的那根弦崩的紧紧的,半晌才抿唇说道:“舞蹈班的老师,一直没去上课她来看望一下。”
陈维礼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只是有些责怪地对秦晓说:“下次有人来找到话假装没在家就好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见秦晓表情紧绷地点点头,陈维礼才稍稍缓和语气,脸上重新挂上往日里温和笑容。目光下落到秦晓垂在身侧的左手,捏起她的手腕,摩挲那道狰狞的伤疤:“爸爸不希望有人看到你受伤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你也不希望的,是不是?”
“……嗯”
秦晓没有看他,低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进去吧,天快要下雨了。”
陈维礼搂住秦晓的肩膀说道。
秦晓看了一眼外面,太阳又不见了踪影,沉沉的天色阴沉得压下来。
是啊,快下雨了。
秦晓收回视线,和陈维礼走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