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
君天澜伸出手,直接将被子扯开,拎住沈妙言的领口,迫使她坐起来:“你听好了,钦原这一生,都在为我付出。若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只要不是要你的命,你都给我好好受着!”
这话诛心至极,沈妙言压抑的眼泪喷涌而出,猛地推开他的手:“那你同他成亲好了!你娶他好了!”
说罢,也不穿鞋,径直奔了出去。
君天澜嘴角微抽,等回过神时,沈妙言已经跑出了寝屋,外面的拂衣叫都叫不住。
……
顾府。
谢陶坐在泥泞里,将头埋进臂弯,哭得很厉害。
张晚梨撑着一把梨花色绸伞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你这样淋雨,会染上风寒的。”
谢陶见是她,慌忙擦去眼泪,别过脸去。
“怕被我看见你丑丑的哭相?”张晚梨轻笑,“你不必如此,我与顾大人,只有利益关系,并无夫妻之实。他是个很善良、很有才华的人,值得你喜欢。”
谢陶不解地望向她,她的目光落在遥远的雨幕里,唇角仍旧噙着一抹轻笑:“我恨张家,而他能帮我解决掉张家。我已经搜罗到我父亲买卖官爵的罪证,想来过不了多久,张家就会垮台。”
“可、可是,这并不需要他、他娶你……”谢陶结结巴巴。
“所以我说,他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他娶了我,我就是顾家的新妇,张家被抄家问斩,才不会连累到我。”张晚梨说着,取出锦帕,轻轻为她擦拭干净脸上的雨水和眼泪,含笑扶她站起来,“我带你去房间里梳洗一下,你这样,太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