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一品诰命夫人,参加宴会时,总能被其他女眷艳羡追捧。
可如今,她不过是个妾室。
不过是个,凉薄又无能之人的妾室。
老天给了她好的出生,却不曾给她好的命运。
亦或者,她本该有好的归宿,却被她自己活生生毁了?
她痴痴望着前方,摸了摸平坦的腹部,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笑。
沈妙言低头剥着开心果,对那笑声充耳不闻。
眼见着到了傍晚,温府华灯初上,花厅中觥筹交错。
君天澜入座后,却不见沈妙言过来。
他朝四周看了看,花容战斟了一杯酒,语气透着不在意:“你家那个小丫头,聪明伶俐得很,实在不必担心她。说起来,你们兄妹,相处得如何了?”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盯向他,他连忙往旁边挪了挪,避开那慑人的寒意,小小声:“又不是我让你们认兄妹的,还不是顾钦原和安嫂嫂的主意,我可是赞成你们在一起的!”
君天澜收回视线,喝了口酒,一声不吭。
而温府厢房,沈峻茂坐在桌旁,那两名从南城带回来的美妾,十分欢喜地站在他跟前。
沈峻茂不紧不慢地喝着茶,脸色不大好。
即便再宠爱这两个妾室,可到底只是两个出身普通的侍妾而已,这样到阁老府中大张旗鼓地寻他,是何道理?
这些日子,他在京中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这两人过来,把他从宴席上叫走时,那些贵客看他的目光都很奇怪,好像他沉湎女色似的。
两名侍妾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娇声道:“婢妾从御史府出来,不顾规矩到温府找公子,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