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
而楼上,沈妙言吃葡萄的动作顿住,定睛去看,不由拧眉:“张敏她,又有了身孕?”
楚随玉毫不在意地品着美酒:“血流成这样,孩子定然保不住了。”
说着,含情脉脉的目光扫过张敏的下体,唇角却翘起一抹残酷的笑:“流这么多血,日后能不能再生育,都是个问题。”
“不能再生育?”沈妙言望向他,清晰地看见了他唇角尚未来得及收起的残酷笑容。
“不能生育才好,如此,她才更有报复沈峻茂的理由。”楚随玉饮尽杯中酒水,双眼雾蒙蒙的,像是多情,又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沈妙言望向乱作一团的楼下,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儿。
云香楼外,天空爆出一声惊雷,瓢泼大雨瞬间滚落。
……
傍晚时分,她在倚梅馆蹭了晚餐才回国师府。
君天澜已经沐浴过了,身着洁白的麻纱袍子,正站在窗下临字。
他鲜少穿这样材质的衣裳,比起那些锦袍,更多了些人间烟火气息。
沈妙言蹭到他身边,给他研磨:“国师,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你没收我零花钱的事了。”
君天澜笔下游龙走凤,声音淡漠:“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