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婉转的箫声。
而这箫声却使韩叙之更加恼怒,他觉得,这就是韩棠之嘲笑他的方式。
众人压抑的沉默中,君天澜品着茶,嗓音低沉清寒,却透着说不出的性感:“颜面扫地?”
众人呼吸一滞,他低低笑了起来,“你在本座面前,本就没有颜面,又何来‘颜面扫地’一说?”
韩叙之面色陡然涨得通红,呼吸急促,鼻翼和额头的冷汗,叫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狈。
可面对气势拔高的君天澜,他竟不敢反驳半个字。
所有人屏息凝神,韩棠之抬眸,静默地望了眼被围在中间的两人,又很快垂下眼睫,箫声逐渐高昂急促起来。
君天澜起身,抬步往大厅角落的莲花灯盏走去。
沈妙言乖巧地跟在他身后,眼中是难以遮掩的雀跃和欢喜。
然而没等君天澜去拿那座灯盏,韩叙之忽然高声道:“这场比试,比的是文武。大人在棋艺上胜了我,那么,射艺呢?”
他喊完后,心跳得极快。
他在赌,赌君天澜射艺方面比不过他。
因为紧张和好胜心作祟,这一刻,他忘记了君天澜其实不是一届文官,而是武将出身。
那么多次率领将士平定叛乱,那么多次镇压剿匪,这些功绩,全都被韩叙之遗忘。
他唯一的念头,是君天澜的射艺,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