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天澜瞳眸微动,二月二十日,是沈国公被押上法场的那天。
沈妙言闭上眼,往他身边拱了拱,声音闷闷的,带着重鼻音:“那天早上,娘亲拿了贴身玉佩,请狱吏为我做一碗长寿面……然后,他们就被押走了。剩我一个人待在大牢里,独自捧着那碗牛肉面。”
君天澜平视着帐幔顶部,清晰地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落进他的脖颈间。
“所以……国师,我是不会过生日的。”
房中重归于寂静,烛火跳跃,将窗外婆娑的翠竹倒映在墙壁上。
五月的夜,透着一种温凉的舒服。
却不知是窗外落了夜雨的缘故,还是夜太深沉,于床榻上的两人而言,温暖的被衾都失去了温度。
沈妙言紧贴着君天澜的臂膀,努力想要汲取一些微小的温暖。
虽然微小,却足以支撑她度过这漫漫长夜。
……
三日后。
白珏儿被人押上了断头台,不过被关押了几日,却足够让一个美丽动人的闺阁小姐变得蓬头垢面,不堪入目。
她跪在刑场上,双眼中遍布着红血丝,紧紧盯着远处的监斩台。
沈妙言坐在君天澜身边,对她而言,此情此景,无比熟悉。
她也曾,跪在那个位置上。
只是,不会再有人乘坐黑金马车而来,轻飘飘地救下白珏儿。
法场外围着不少可热闹的百姓,对着白珏儿指指点点,目光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