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聚集了这次花宴的所有客人,沈峻茂在人前被如此羞辱,只恨不能一刀结果了楚珍。
然而他到底不敢说什么,只唯唯诺诺,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他不知道他这副模样,以后该怎样步入仕途,该怎样去做高官。
总之,他觉得楚珍不死,他这辈子便都毁了。
而此时的屋内,张敏躺在床上,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沈妙言毫不避讳满屋子的血腥气息,走到床边,静静俯视着她:“即便陷害人,也不该拿孩子开玩笑。”
张敏虚弱地睁开眼,盯着帐幔顶部,瞳眸中,满是泪花。
“我与你,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沈妙言的指尖漫不经心拂过帐幔,“与你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是楚珍。”
张敏哽咽着,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进绣枕里。
此时的她,并不是什么想要用断肠草取人性命的恶人,她只是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沈妙言转过身,“楚珍也并非无懈可击,譬如……她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是沈峻茂的吗?”
她的声音凉幽幽的,却直击人心。
床上的张敏瞳眸倏然放大,震惊地望向沈妙言,对方背对着她,看不出任何表情。
屋中沉默良久,沈妙言大步离开。
她跨出门槛,望了眼春日里湛蓝的天空,大人造的孽,却叫孩子来偿还……
张敏和楚珍的罪过,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