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一间老旧的古董铺子门口。
沈妙言跳下马车,隐约记得,这是国师第一次带她来的地方,好似顾钦原就住在这里。
君天澜带她进去,踩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他推开门,只见房中一尘不染,顾钦原身着白衣,正跪坐在蒲团上。
沈妙言掩上门,君天澜已经在他对面跪坐下来:“我听容战说了才知道,除夕那晚,你的旧病又发作了?你不该喝酒。”
“无妨,已经抑制住。”顾钦原挽袖,为他斟了杯茶,“如今楚云间很信任我,他在朝中的部署,我已经接手了大半。元宵那晚,对你的刺杀行动,便是我安排的。”
君天澜端起茶盏,“虽得了他的信任,可凡事,仍需小心。”
“表兄放心就是。”顾钦原说着,目光掠过沈妙言的脸,想起什么,又道,“那件东西,容战没办法从晋宁王妃手中得到线索。据我的人调查,晋宁王妃似乎将那条线索藏了起来,正和容战交涉。”
君天澜微微颔首,偏头看见沈妙言舔嘴唇,便将手中的茶盏递到她手上:“容战他,不会轻易让步。此事可徐徐图之,不必操之过急。”
两人正说着,楼下掌柜的在外面敲门:“主子,白太医到了。”
白清觉很快被领了进来,他望了眼顾钦原的面色,放下药箱为他把脉,“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切记,绝不能再碰酒。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我为你开个养身的方子。”
他拿了笔墨纸砚到矮几上,写了几行字,又望向沈妙言,笑容温厚:“对了,你安姐姐让我给你捎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