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清晰,并且极快地扫掠而过。
林微绪好像看到了鲛是从贝壳里孕育出来的那一幕。
鲛的抱着尾巴蜷缩在贝壳里,五官还未完全长开,但会埋在尾巴尖底下发出动物般细细微微的嗷呜声,特别奶萌。
正当林微绪发怔着,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许白的声音,“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清风阁下属的人求见,是三公子手底下的人带他过来的。”
林微绪顿时回神过来,她盯着还在贝壳里爬动奶呼呼的鲛,有一种想要扒开鲛身上袄子一探究竟的冲动,但她克制住了,冷静地侧目过去问:“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骊南。”
林微绪平复下来思绪,点头道:“叫他进来吧。”
贝壳里边的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趴在枕头上,刚刚哭得水淋淋的大眼睛看着林微绪,看一眼,又用手指揉揉眼睛。
一直到骊南进来之前,都在重复这个动作。
自始至终,林微绪不为所动地低头俯视着家伙。
虽然她对方才闪过脑海中的那一幕不知虚实的画面颇感质疑,但鲛毕竟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她并不可能会为了满足自己一点猎奇的猜想,去探究别饶隐私。
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崽子。
骊南很快被许白带了过来。
“大人。”许白走到林微绪身侧,提醒了她一声。
林微绪眉梢轻动,慢慢回了神,这才把视线从鲛身上收回来,平静转头过去,打量骊南一眼,“你们阁主呢?”
“阁主有要事在办,没法过来当面致谢,请国师大人包涵。”
尽管觉得这事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林微绪听到这话还是轻轻地眯了眯眸,随意负了手道:“包涵不包涵的倒是不重要,不过你回去还是多跟你们阁主讲一讲,乱丢孩子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得亏是被林如练那个缺心眼的捡着了,换成是哪个心生歹念的偷走了鲛,可就没这么轻易找回来就找回来了。
“国师大人教诲的是,回去属下一定会把这话转告阁主的。”
林微绪静默了下,再次转过头回去。鲛手里抱着她买的布偶,呆呆懵懵地看着她,睫毛又翘又长,却在微微发着抖。
林微绪看着鲛好一会,终于敛眸道:“你带走吧。”
骊南“是”,走了上前,帮忙收拾了行李,拎起包袱,把鲛抱了起来。
鲛这次没有哭。
鲛趴在骊南肩背上,眼眶通红一片,却只是抱紧了布偶,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微绪。
可是毕竟只是个家伙,忍了一会便忍不住埋下脑袋,扭开头,一边又咬住了布偶的帽子,发出含糊不清的低鸣,“嗷……呜……”
林微绪仍然还站在原地,并没有半点要出去送一送家伙的意思。
许白送走了鲛,方才回来禀报,“大人,清风阁的人已经把孩接走了。”
林微绪点了头,转身要走之际,余光忽然瞥见榻边还落了一个拨浪鼓的玩具。
神色停顿片刻,林微绪走过去,拾起了拨浪鼓。
微微低头,轻晃了一下拨浪鼓。
许白站在一旁看着这颇为诡异的那一幕,一时不知发表什么才好。
然而,林微绪只转了两下,便意兴阑珊将其搁回了原处。
林微绪没让自己去多想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
许白见她终于稍微空暇下来,便把这两日出入新太子东宫的一个人物告诉了林微绪。
林微绪想到之前迟映寒告诉她的有关温承身边那位幕僚的事情,觉得有必要调查一番,遂让许白去查一查那位幕僚的身份。
毕竟这人搅弄的是她眼皮底下的京城,她之前不在另当一回事,现在她已经回京了,若那人还敢放肆,她也不会就这么任由他胡来。
与此同时,林微绪让暗卫秘密潜入温老王爷的府邸查探了一番路线。
也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没人来看望过温老王爷,王府的把守一年比一年松懈,潜进温老王爷府中倒是并不费什么精力。
最主要的还是得让温老王爷肯见她。
林微绪选在隔夜里,夜色光线并不算特别好,在几名暗卫的互相打掩护盯梢下,谁那里潜入了温老王爷府郑
因为提前有让下属排查过王府所有位置,也没花费什么时间便找到了温老王爷所居住的那一座庭院。
本来林微绪都做好了闯进温老王爷房中来个先斩后奏的,倒没想到,温老王爷提着盏灯,正卧坐在庭院的池边钓鱼。
大晚上,这俨然是在等她来。
林微绪平复住心神,走到了温老王爷身后,开口唤:“温老王爷。”
温老王爷专心钓着鱼,只悠闲问道:“这几日啊,在我府上上窜下跳的那几个,想必也是姑娘派来的吧?”
“给王爷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