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从主阁离开,回到内阁,走到床那边。
伸手触碰孕珠,孕珠收起了然屏障,缓缓打开,孕珠里头,鲛大概哭了有好一会了,尾巴尖分岔成两瓣,哭唧唧地抱着尾巴尖两边,这边咬一口那边再咬一咬,快被委屈死了。
孕珠开启的时候,鲛反射弧还很慢地哭着,直到被抱起来,捞进熟悉的臂弯里。
鲛啪嗒松了尾巴尖,抬头看到拂苏,呜呜地张着手扑进他怀里,嗷呜嗷呜地爬了爬,又去抱他的手指,两只软乎乎的手抱住他半根手指,咬了一口,不是香喷喷的奶味,脑袋往后一仰,嘴巴一撅,抱着他手指大声哭了起来。
拂苏知道这东西是饿了,也不哄,单手揣着鲛,任由鲛在臂弯上鱼尾乱蹦闹气,另一只手则腾出来去煮了奶,等水温适宜了,方才把奶罐塞进嗷嗷待哺的鲛嘴里。
鲛顿时不哭了,改成抱住了奶罐,两只手指尖很用力抱着奶罐两边,用尽全力来吃奶。
把这爱哭的鲛伺候好了,拂苏这才揣着哭得满脸湿乎乎在抽抽搭搭嘬奶的鲛回到主阁那边,重新坐了下来,对还在桌案旁候命的几个下属平静道:“继续吧。”
几个下属:“……”
因为们阁主手边还揣着个崽子,下属也不敢大声念了,纷纷不由自主压低声音禀报文件内容,放置东西的也跟着心翼翼的,生怕吵到阁主手里抱着的鲛。
下属手里这份文件长不长,短也不短,统共就只有三页内容,被喊停了一回,本以为这回可以好好完了,结果刚一翻页,阁主怀里的鲛出了动静。
好像是鲛一不心被奶呛到聊声音。
下属抬头看过去,只见他们阁主低头,脸庞一如既往冷漠,看不出来情绪,伸手把鲛抱得紧紧的奶罐从鲛嘴里抽了出来,任由鲛着急要哭,用帕子擦拭干净鲛嘴边的水渍,这才把奶罐塞回鲛嘴里。
拂苏顺便擦拭了下自己的手,淡道:“怎么不继续念?”
下属这才回神过来,赶忙加快速度,把文件内容念完,生怕再吵闹到阁主怀里那位祖宗。
拂苏听完以后,就信件内容交代了些要办的事,这才让几个下属退下了。
而他则继续阅览文书,直到空了奶罐从鲛身上滑落,险些掉下去。
拂苏及时伸手接住了,再淡淡低头一看,鲛吃奶吃得满头大汗,明明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过去,但手还软乎乎的攥着,保持抱奶罐的姿势,就连嘴也时不时地嘬一下,好像还没喝够……
拂苏淡淡皱了下眉,把鲛额头上的汗擦了,就这么抱着,继续伏案处理事务。
过了半个时辰后,桌案上的要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拂苏才终于起了身,把鲛抱回内阁的孕珠睡了。
趁着鲛这会儿吃饱睡着了,换了身衣衫,轻裘缓带从清风阁出来了。
他出来见个人,正好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走动了。
船在鲤江港口停泊的这日,距离从莲华岛离开,已经过了两日。
因为林微绪有提前向兄长要了迟映寒现在所在的鲤江具体方位,所以到了鲤江后,打算直接去鲤江找他了。
而宁殷则要提前回京办事,没法与她同行,便另外乘船回京了。
林微绪则跟着兄长安排护送她回京的韩煜从港口离开,还未坐上马车,远远地看到了从港口远处过来的一道颀长的身影。
没过多久,那道身影逐渐走来。
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林微绪还是认出了,朝她走来的人是迟映寒。
迟映寒的变化很大,她幼时印象之中,迟映寒就是京城的混世魔王二号……
一号是她自己……
可见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林微绪不再是儿时的模样,迟映寒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和她一般恶劣狂妄的少年。
反而是沉稳锐利了不少。
迟映寒走到了面前停下来,定定地看了看她,:“走吧。”
林微绪静了一瞬,问:“兄长该不会还给你写了信,让你过来接我吧?”
迟映寒上下打量她一遍,“有问题?”
林微绪耸眉,淡淡勾唇笑了下,兀自往前走。
“到前边客栈吃点东西吧。”迟映寒。
林微绪慢悠悠倒退回他身边,换他带路,袖手跟着他在街上走了一会,漫不经心地提起来:“我哥,我这次回京需要重新巩固势力,若能借机拉拢了迟侯爷,让迟侯爷帮忙,便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林微绪直言不讳,把自己带有目的的心思向他挑明。
而迟映寒听完她的话以后,俊逸脸庞上的神色如旧,只是平静地问:“让你拉拢,我有什么好处呢?”
林微绪一怔,随即想了起来,儿时有一回,迟映寒被找了群架,他当时跑来找林微绪,林微绪那会就坏得很,非但不着急担心还趁机跟他谈条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