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苏很清楚听到了这两个字。
垂眸冷冷看着她。
颜色浅蓝的眼眸愈发晦暗冰冷,存在着的暴戾因子得不到半点纾解。
眼看着林微绪轻轻张合的嘴得还要再发出什么音节来,拂苏却没再给她这个机会,冷脸俯身下去,烦不胜烦地擒住她的嘴唇,几近恶劣凶狠地啃噬。
带着属于鲛人天生的占有欲,想到还有个死人在肖想他的东西,更是生了摧毁欲的。
许是他这次失了轻重,林微绪饶是在昏睡当中,也受不住想要挣扎推开。
拂苏却并不准,强势且直白的要她接受他给的惩罚。
末了,他终于把人稍稍放开,低着头,清楚看到林微绪眼尾红红的,嘴唇更是被糟蹋得过份红艳。
她的几根手指还嵌在他修长指间,指尖因为方才的用力挣扎而泛出冷白。
拂苏看着这样一幕,却感觉不到丝毫心疼,反而还伸指碾着她柔软的唇,用力且不满地,狠狠揉了一下。
眼神阴戾,口吻亦是凉津津一片:“大人再敢乱叫试试。”
林微绪的反应很大,被禁锢在他掌心里的手指微微用力地胡乱掐按,嘴唇微微抖颤着,含糊不清地唤,“疼……”
她紧紧闭着眼睛,像是易碎的瓷器,漂亮却又脆弱。
她在喊疼。
不知在对谁喊疼。
拂苏冷冷看她。
最后松了手。
并没有管林微绪哪里疼,便起身走了。
拂苏回到阁楼顶层,冷静了一会,侧头淡淡地瞥了一眼被他随手搁在榻边的,从林微绪身上扒下来的那几件衣物。
片刻后,拂苏捞起那身衣物,自己去洗了。
期间他没回去看过林微绪的死活,一直等到衣物烘干了,才重新回到房间里。
此时林微绪已经蹙着眉沉沉睡着了过去。
拂苏知道她精疲力竭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便把她抱了起来,这回没有像在温泉那会那么温柔了。
拂苏全程冷着脸扒了她身上的软袍,重新给她换上洗干净了的黑色衣衫,换到一半时,动作顿了一顿,略微眯起了眼眸。
把抱在腿上的人翻了个身。
林微绪几乎是被放挂在他身上,细瘦的腰线微耸,他按住了她胯骨,将她上边的黑色彼岸花纹身一览无遗。
慢条斯理地打量。
没一会,睡梦中的林微绪可能是感觉到了凉意,手指无措地抓了抓,却只抓到一截衾被。
很快她再次感觉到不适的皱紧了眉头。
拂苏覆下来,在她纹身上咬了一口。
重重的。
仿佛是在他的所有物上标记了属于他的痕迹。
他这才心情稍微好转,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揉按着她的小腹。
安抚一般,低头在她颈边亲了亲。
只是,亲了没多久,他又很快觉得,没有得到回应,这样亲着很没有意思。
于是顿时没了兴致,把人抱回了石榻后便离开了。
……
隔天,林微绪在石榻上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额头渗出了细薄汗珠,在困顿朦胧的视线当中发呆。
她做了个很糟糕的噩梦。
梦里,拂苏变成了凶恶至极的鲛人形态,根本认不得她,把她按在身下,将她撕咬成碎片。
她以为她被活活咬死的时候,眼前白光一闪,梦境又将她拽回了幼时。
她最后一次见到师父,师父亲自送她离开灵山院。
那会儿林微绪还很小,一步一步跟在师父身后,师父一叫她,她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眼巴巴地望着师父问:“师父,以后是不是没人给我做藕粉糖糕了?”
师父知道她顽劣,答应了只要她回京好好听话,他会抽空回去。
林微绪记住了师父的承诺。
她在梦里等了好久,没等到师父回去。
后来也再没吃到过师父做的藕粉糖糕。
林微绪想着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坐在床榻上呆了好久。
她讶异的并不是梦到了师父,事实上,每次她只要在闭关运功之中偶尔昏迷过去,她便会常常梦见师父……
这并不稀奇,因为秘术是当年师父交给母亲保管的。
当时师父告诉母亲,若非不要关头,不让她学这个的。
尽管后来林微绪还是忤逆了师父,学了秘术。
于是落下了一身寒毒,她常常就会想,若是师父还在,一定会对她很失望吧……
可她此时此刻怔滞的,是出现在梦里几近把她咬碎的拂苏。
拂苏那张脸,和师父相似,却又与师父截然不同。
她记得他的气息,以至于在梦里被他撕咬的感觉那样真实,真实到让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