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拂苏企图进入沐园之际,许白拔剑拦住了他。
“拂苏,我不管你是有任何要事,大人现在谁也不见,你若不想惹怒大人,现在立刻离开。”
拂苏盯着许白片刻,没有多说什么,话语简洁:“大人何时肯见我?”
许白没有给他答案,因为他自己也并不确定。
须臾后,拂苏回庭堂那边取了纸笔,写了封信,交给许白,“既然大人不见我,信总可以看吧。”
许白比较为难地接过他手里的信,“行,你现在离开国师府,我帮你把信带进沐园里,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大人愿不愿意看信。”
拂苏盯着紧闭的沐园大门,不知想到了什么,很笃定说了句“大人会看的”,便收回目光,转身走出了国师府。
拂苏并没有真的离开国师府,而是跪在国师府外,等着林微绪第一时间传见他。
但是这一跪,一直跪到了第二日。
国师府的大门紧闭,他跪在门外,静静地看着那扇门。
拂苏的脸上仍然病态一般淡白,幽蓝的眼眸浸着凉津津的寒意,明明灭灭的,柔软冰凉的嘴唇偎着一抹不明显的笑。
拂苏身上还是那身脏兮兮的训练服,没了袖带捆绑的袖口张扯着,半遮着修长而白的手指骨节。
整个人透出一种矜肆而颓废的凌乱美感。
他的指间不紧不慢地捻玩着一颗鲛珠。
一日一夜过去了。
拂苏没有等到林微绪出来,等来了皇宫派过来接他的人。
拂苏微偏了下头,看到身后的鸾车。
慢悠悠地收起目光,低头,唇锋轻扯,不着痕迹地碾碎了指间袖珍一般的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