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了。
只是顾淡墨很在意这个,哪年她要是忘了,他表面上不声不响的,也不会说她什么,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时不时把师父搬出来……
林微绪可不想再给他诉苦的机会,所以表面上的工夫还得做全了。
免得到时候顾淡墨再拿这事儿做文章。
这次亦是,到了华安长街后,林微绪随了个茶馆落了轿,让许白自己去挑礼物。
等许白买了一堆寿礼回来,林微绪也挑不来,就问许白哪个比较昂贵,再挑了最贵的那份礼物,这才敲定:“那就这个吧。”
林微绪悠哉悠哉喝完了茶,这才带着礼物回了府。
林微绪把礼物搁在房间里,便去主阁处理事务了。
另一边,桃花小苑内。
窗门紧闭的屋内,光线黑暗的拢住了被锁在榻上的鲛人。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鲛人的耳尖微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眸。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疏懒地玩弄了几下手腕上的镣铐,不怎么耐烦地阖了下眸,眼角有被拉长的弧度。
拂苏的手指骨节分明,按在镣铐上,咔哒一声,轻易解开了镣铐,起身离开。
最终,在沐园一处房间的屋檐跃身而下,推门而入。
拂苏清冷的目光在安静的房间内梭巡了两遍,最终发现了被放在桌案上的一个很精致漂亮的礼盒。
拂苏平静地盯着那个礼盒看了一眼,径自走过去。
微低下眸,伸手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卷很名贵的画。
拂苏一半侧脸拢在淡淡的阴翳中,平静打开画,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唇角轻轻勾了勾。
好像在笑。
但是执着画轴的手指骨节有力,手腕上的血管起伏突显。
血液似在克制,又似在恣肆。
须臾,他慢条斯理地撕碎了这幅画。
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再一点一点慢慢地装回盒子,很耐心地重新合上礼盒。
将礼物放回了原位。
做完这些,拂苏方才原路返回,回了桃花小苑。
拂苏重新回到榻上,微偏下头,随手撩起被扔在一旁的镣铐,自己把自己重新拷上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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