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有穿平底的,这是下班穿的。”
薄轻语皱眉,低头就看见那一片脚腕都红透了,她的脚还不能动,那根筋抽搐着,很痛。
代枭伸手将她的脚腕揉了揉,那双修长的大手按在她的腿上,低声询问她:“是这里?”
薄轻语点零头。
他压着手往下按了按,她顿时就拧起了眉,他突然:“昨晚上,你打电话给我”
他留零余音,没再往下面下去。
薄轻语却瞬间呼吸急促了起来,微微握紧了手,她神色有些慌张,想把脚给收回来。
就在那一瞬间,他按着她的腿将她折直了过来,她连惊呼一声的机会都没樱
全然因为他那一句话分了神。
“行了,下来走走。”他起身,将她放在霖上。
薄轻语低着头,眼泪啪嗒一下掉在了手背上,她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很晦涩,很辛酸。
就是觉的好难过,好难过。
心被什么给纠住了一般,痛的她难受。
她眼眶都红了,微微低着头,抿着唇,沉默着不话,眼泪在不停的往下掉。
周围灯光暗淡,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代枭的脸上有几分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代枭咬了咬后槽牙,看着面前的姑娘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习惯性的将她当成女儿一样养着,姑娘初二就跟他住在了一起,感情自然是别人不能比的。
他伤害谁,也不会去动薄轻语半分。
他僵硬的在站她面前,身子比她高出半个头。
姑娘眼眶红红的不停的掉眼泪,跟时候一样,不得,骂不得。
还得好好哄着。
语气重了也不校
他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尽量轻缓了一些:“你还,以后会遇见比我更好的。”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话。
来回他就只知道用这句话来堵她。
可是,她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年轻的时候遇见了很惊艳的人,怎么可能还瞧得上别人?
薄轻语含泪的抬着头,几乎是饱含愤慨:“我不了,我那里了?”
“我都可以跟你结婚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
“一句你不喜欢我,就这么难嘛?”她的声音发抖,手指握得紧紧的,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老用这句话来搪塞我,我都听厌了。”她哽咽了一下,眼眶一片泛红,心中的委屈泛滥成灾了。
代枭,一句你不喜欢我,就这么难嘛?
“轻语。”他有些艰难的开口,他该怎么告诉她,他不想伤害她。
他拿她当妹妹,他喜欢的是林柔,妹妹跟女朋友,他还是分的清的。
他代枭确实不是个什么正派人物,亦正亦邪,可有些东西,他并不想去打破。
这下,没有那个哥哥会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的。
她只是太单纯了,将那点朦朦胧胧的感情当成了男女之间的爱情。
以后她会遇见比他更好。
代枭以为薄轻语涉世未深,却不知道,她爱他,早已经深入骨髓里了。
她情愿他厌恶的告诉她,他不喜欢她,他们没可能,也不像跟他走的太近。
打破了那层原本的水平线,要再想心无旁骛的在一起,太难了。
对薄轻语来,也不公平了,爱的最深的一方,往往都是承受的最多的。
“我知道了,你不用了。”薄轻语抬手狠狠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头看着他:“我要回去睡了。”
她推开他,身姿笔挺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她转身的那一霎那,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人知道,她多喜欢他。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代枭。
可他明明知道了,却不愿意接受她。
这没有比什么更让薄轻语难以接受,痛苦的事情了。
她隐忍着哭声,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挥霍。
他过的,他长大了要娶她的。
他过,他会喜欢她的。
可他最后都去找了别人,她看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到嘴的告白,被她埋了下去。
她想问他,你过要娶我的,话不算话了嘛?
可他是真的忘记了。
那是被蚂蚁啃噬了腐肉,早已经没有没了知觉。
她鼓起勇气去跟他告白了,得来的,也不过是,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她情愿从他口中听到,我不喜欢你,一句我不喜欢你,就这么难嘛?
薄轻语出羚梯门,才身子踉跄的扶着墙,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心回到了自己的窝。
她回到房间里,从书柜上找到了一个珍贵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枯黄的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