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气,你不气!
我特么一点也不气!
操!
好气啊!
她本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这贱男人给打成那样,下那样的死手。
可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这他妈能平静下来个屁!
从小到大,谁不是哄着她来的?她脾气大,性子娇矜,长了张漂亮的脸蛋,性格又爽快,就是有时候看不惯什么,脾气大到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退一步!身边的人也都会让着她几分,她也不是那种拿乔的主,谁让一步,她自然也会跟着台阶下来,谁要敢跟着她对着干,轻则几个月不讲话,重则彻底让他滚出她的朋友圈!
爱他妈谁谁!
安锦现在是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恨不得不能再把他的头给砸出个窟窿出来!把他油焖红炸了!
凭什么他关了她三年,最后跟她一起死,她就得感恩戴德的对他磕头插腰?
“你有话对我说?”容华看着她小脸紧绷着,就差没拿块砖头砸他脑袋上了,看着她这副憋屈,忍辱负重的样子,他顿时就想笑,那双狭长的眉眼裹上了一些零星细碎的笑意,眨眼一瞬间,犹如白马过驹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
安锦顿时回了神,通体遍寒,自己怎么就能在容华这死人面前开小差?
她呕血的只差没掐醒自己了,要让容华看出了些什么来,或者惹得他心情不好,这辈子只怕也是白重生了。
安锦幽幽一叹,如果时间允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国来,这样也许就遇不到容华了。
她好一会儿才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纤细柔长,似是含有阳春白雪,柳梢新月,迎着潋滟波光,流光溢彩。
突然腿上的小人儿睫毛一颤,委屈无限,柔弱无助的小肩膀颤抖了几下,小脸顿时泪如雨下,声线颤抖得犹如风雪中摇曳的蒲公英:“你、你、你就知道欺负于我,新婚夜,我本是迷了心窍,才那样对你。”
安锦说到伤心处,难免磕磕碰碰了起来,更加的哽咽哭泣着,眼眸一片通红:“事、事后,我也后悔,我不该着了那些小人的道。”
“你若、若、若真嫌弃我。便跟我离婚吧,那也总好过让你对我不闻不问的好。”她抬手楷了一把眼泪,通红的眼睛伤心了极致。
而她此时的内心却是无比激动。
快跟我离婚吧!
赶紧跟我离婚!
“老……我什么时候对你不闻不问了?”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砸得容华一时不知回味,虽然吧,他先前是打算把她给关起来,不过……他眸色微沉,想起她那副泫然若泣的模样,美人从头发丝到足尖、身段都符合他的口味,声音嗲嗲的,带着小奶音,瞬间就让他魔障了。
容华这么想着,一双狭长得凤眸也仿佛沾染上了狂暴带着腥风血雨一般的弑杀。
这么想着,身体内的暴戾气息顿时窜了出来。
男人手臂上的青筋阵阵跳动着,怀中的小女人腰细腿长,腰肢纤细,瞧上去身段极好,
而委屈得正在掉眼泪的小女人霍然不知,这明摆着就是在诱惑他!
“……”
容华瞬间爆炸了。
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下去!”男人闭了闭眼,额头的青筋疯狂的跳动着,带着磁性的嗓音特意的压得很低,没让人瞧出来任何异样。
安锦一时之间不明就理,直到她那双手触碰到了容华滚烫的肌肤,和那双带着狼性充血的眼眸,随之而来的,是胸口翻涌着心跳声,她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背脊生寒,慌忙的从他腿上下去,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一脸手足无措。
活了两世,就算再笨拙,也看懂了是怎么一回事,况且,她可不是那闺中柔弱的娇花,勾栏子里的那档子事情,她虽没有亲自尝试过。但她的理论和纸上谈兵,可以说是经验十足老道。
妥妥的一小流氓。
安锦雪白的肌肤涌上了一层血潮,眼眸对上容华的那双眼眸,不禁有些赧然,唯唯诺诺的小声道”
安锦小脸通红的看着他。
一张写满了无辜和……单纯……
那双泪珠盈盈如秋水一样的眼眸就这么直白的看着他。
纯得宛如一个新生儿。
“……”容华。
容华盯着她的那双狼眼,听到这话,瞬间猩红了起来,充血的眼眸里闪烁着狂野,又带着莫名的期盼,那双眼眸太过灼热,热烈而又激情。
让他内心狂热起来的是,看似乖乖巧巧的小女孩,居然能对着他说出这种话来,简直犹如一个浪荡的狂徒,口无遮拦的对着圣女说着靡靡之事,多么得难得。
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禽兽,太变态,才会把事情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