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场雷鸣大雨,闪电交加,风卷起树叶起起落落,窗子被风摇曳得嘎吱响。
悬在房顶的彩色气球也随风牵动,一个大大的传统囍字贴在墙上,沙发上,床上,也放置着一些粉红色的心形气球,床上铺着大红色的四件套,这是传统的床上用品,也是必不可少的婚房布置,浪漫而且寓意婚姻甜蜜美满,传统而不庸俗。
床头柜上放着的几束玫瑰花浪漫逼人,一对可爱的毛绒娃娃,被摆放在房间的沙发上,烘托出了房间里的气氛,也有着祝福新人早生贵子寓意。
亮光一闪而过,房间的地板上躺着细碎的玻璃渣,和一摊血,冰冷的匕首沾染着血迹发着寒光,在这布满喜庆的房间更加诡谲了起来。
床上的女人霍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木头一般走到镜子面前,直到看到镜子中那张熟悉的容貌,浑身一阵冰凉。
那是才刚满二十岁的安锦。
镜子前的女人不可置信的抚摸上了那张娇嫩绝色的脸庞,手指微颤,一阵雷鸣电闪,刺眼的光芒照射到那张出色的容貌上,也越发的明艳了起来。
“怎么会?”女人喃喃自语,身子只觉的冰寒,她垂眸看着这纤细如同凝脂玉球一般的手臂,只觉的有些不真实。
明明,她都已经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梦嘛?
安锦低头看着身上这件是红色的旗袍,她记的,这是她嫁给他当天穿的敬酒旗袍。
而她砸伤了他的额头,又用匕首刺了他一刀……
镜子中的女人,表情震惊,脸色发白,那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纤细的脖颈,似露非露,盘旋扭结而成的花扣两两相和,欲说还休,两摆高高叉一开的缝隙里,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
女人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着无尽锦上添花的绝色嫣然,空灵得似水中的荷,平仄多姿,楚楚动人。
略施粉黛,更加绝色动人。
她抬起眉眼扫向四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真实的不像梦境,她走过去,弯腰将沾染了血迹的匕首拾了起来,尖锐的刀口划破了她的指尖,血珠圆润的滚了出来,刺痛感从神经末梢传到了大脑。
是痛的。
“这是活过来了?”她抿唇莞尔一笑,眸色渐浓。
女人的呢喃声,只觉的瘆人。
与此同时,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酒吧里,刺耳的disco震耳欲聋,一个身着病服的男人手上插着针,头上还缠绕着一圈纱布,一根钢管上还吊着瓶药水,显然是正在输液。
来酒吧输液,可见也是个奇葩。
闻所未闻。
他闭着眼坐在沙发上,一双腿修长笔直,那浑身矜贵的气质,跟这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显得几分格格不入。
很突凸。
酒吧里的所有女人都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他长的很好看,可以说是绝色,那男人皮肤很白,身材修长,手又长又细,仔细一看,眼角带着颗泪痣,隐隐约约的有点像弱美人。
即使是一身病服坐在轮椅上,那浑身的贵族气息,也让人不敢忽视他的存在。
而他身边的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让所有女人都闻而却步。
没有那个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这却更加的挑起了女人们的兴趣。
渐渐的,周围聚集起了人,把那男人包围在了其中,女人们淡笑风声,表情恣意张扬,眼角的余光却实不实的看向中间的那个男人。
有些闪烁,有些心动。
“这男人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比那些明星帅多了,是个大帅比啊!”人群中,女人们小声的议论中那个男人。
“我好想跟他认识认识,长的太帅了!”
“啧啧啧,在场的女人,谁不想呢?”
“也是哦……”低落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说出来这些女人的心声。
霍然间,那个男人睁开了眼睛,那双狭长的凤眸布满了阴鸷,嘴角透着凉薄危险的笑容,似讥似讽,似玩弄。
“让她们都给我滚。”男人闭着眼睛轻声的说道。
保镖们立马执行了下去,吵闹的音乐声突然被关闭,一群蹦迪的人停了下来,吵闹纷纷嚷嚷着,让男人眉宇间抹上了十分的不耐烦。
贴心的保镖立马给他耳朵上,戴上了隔离机器,一切掺杂的声音都被隔离在外。
保镖的执行很强,不一会儿,整个人酒吧都空了下来。
男人伸手扯下了耳朵上的东西,病态般的脸上布满阴郁:“把音乐打开!”
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却惹来男人的不耐烦。
“谁让你们开这么大?是想吵死谁?”
声音立马消减了几分,直到男人的表情舒展开了来,音乐声才继续响着。
“换歌!”
保镖立马切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