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啦登嘉楼奥玛苏丹使者,见过威切披耶大人!”一个身穿白袍的马来人把腰弯到了九十度,恭恭敬敬的给座位上的威切披耶见礼!
“好!奥马苏丹果然有远见,我这就派战舰护送使者去往曼谷晋见一世王陛下!”
在却克里家族以沉稳见称的威切披耶脸都快笑烂了,他打发走奥玛苏丹的使者后,双眼放光的看向了叶开。
难怪他的伯父拉玛一世王一出手就是銮爵,这个唐人确实有本事,单凭着几百人就压服了一国的苏丹,自己回去就向一世王陛下建议,绝不能放他去广南,这样的人才必须留在暹罗。
“披耶大人,甘马挽港乃是瓜啦登嘉楼最重要的港口,是不是赶紧派遣一支舰队过去?”
叶开不知道威切披耶已经起了要把他留在暹罗的心思,他还在担心着甘马挽港的情况,那里现在只有张朝荣带着千把族丁在守卫,而丁加奴城的马来土著有好几万。
威切披耶眯着眼睛思考一下,他这次带来了四千水军,北大年附近所有的泰人部族被动员出来了一千五百人,看着不少,但他能派去甘马挽港的人并不多。
因为得知北大年被攻陷消息的阿杜拉.沙和易卜拉欣的军队,正在往回赶,虽然他们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但终究还有万余人,不解决总是个祸害。
更关键的是,要是被他们跑到彭亨或者吉达去了,对于北大年来说威胁就大了。
除此以外,北大年城中还有两三万马来土著,塔尼河边的粮食也快熟了,这些地方都需要派人去防止马来人捣乱!
他现在能动用的,根本只有三千人左右,瓜啦登嘉楼的奥玛苏丹也只是暂时被压服了而已,派去的军队少了,一定会被当地的马来人轻视,说不定就会生变。
“披耶大人,猜銮大人,要不我们去向昆侬女王讨一道令旨,这些人的家眷大多在此地,只要有了女王宽宥他们的令旨,小臣相信阿杜拉.沙的这支军队一定会不战而散的。”威切披耶身边一个水军军官开口说道。
叶开皱着眉摇了摇头,他看向了威切披耶,两人的眼神里都露出了否决的凶狠光芒,看来是想到一起去了!
昆侬女王都被看押在内宫中,她本来就没什么权力,拉玛一世也不准备给他什么权力,要是这会向她讨要这么一个令旨的话,那不就成了承认她对于北大年统治的合法权了!
再说了,不把这支北大年的军队击败,本地的马来人怎么会乖乖听话,暹罗现在可是玩奴隶制的,要让北大年的马来人乖乖当奴隶,那就必须给阿杜拉.沙等人予致命的打击。
“披耶大人,宋卡附近二王的军队没有追击吗?”叶开想了想,二王素拉.辛哈那的军队,不是一直在宋卡附近跟阿杜拉.沙他们对峙的吗?他怎么不趁势追击?
威切披耶摇了摇头,“二王殿下其实根本就没有派多少军队在宋卡,丹那沙林的局势很不稳定,缅甸人视乎又要有大动作了!”
叶开心里一惊,这些暹罗人也没安好心啊!他们明明因为丹那沙林压力大抽不出多的军力,还鼓动叶开在北大年闹事。
北大年港口外的水军,看着是来增援他的,实际上威切披耶也是等到叶开得手后才会来的,要是叶开搞事不成功,他们根本连岸都不会上!
娘的,叶开恨的牙根直痒痒,脸上却不动声色,现在自身还不够强大,这都是没法的事。
“威切披耶大人,你尽管多派军队去甘马挽港,这阿杜拉.沙就让我们唐人去解决吧!”
一个粗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来是叶福来回来了,他也是拉玛一世封的万,所以可以随意进出苏丹宫。
这个胖子自从叶开去伏击武吉斯人后就一直没出现,叶开还以为他还在陶公呢,没想到竟然回来了!
“礼翁请勿多礼,阿杜拉.沙可有万余军队,您就这么有把握?”威切披耶对叶福来的姿态,比多叶开尊敬的多,因为在他眼里,叶福来才是叶家的掌权者。
“披耶大人放心,不过是些丧家之犬而已,听闻披耶大人亲至,我等唐人欣喜若狂,已募集丁壮五千之众,我等佛陀的信徒,愿为一世王陛下夺取北大年全境,并教化这些马来人,要是披耶大人能给些赏赐,我们马上就出发去击溃阿杜拉.沙之叛军!”
威切披耶的目光在叶家父子的脸上转来转去,叶福来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唐人在北大年有十几万,泰人部族不过三五万,战斗力也不能跟唐人比。
要是暹罗想要掌控住这北大年,就像是今天一样,必须依靠这些同样‘信奉’佛陀的唐人,管他是大乘还是小乘,总归是相近的,远比那些信奉天方教的马来人可靠。
而且威切披耶也明白,要让北大年富庶起来也只能靠唐人,至于马来人,看看他们把塔尼河边的上好良田糟蹋成什么样都知道了,那么肥沃的土地,产出竟然跟唐人在山坡上开垦的坡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