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州府
洪景阳召集了州府这边的领导班子,还有军方的几个大佬。
“这份报告要不要上报,怎么上报?这杂小子,真会惹事啊!”
洪景阳非常的着急,在从手下人那里确定了王兰陵的作为之后,十万火急的召开了大佬会议。
一个军方的年轻将军看到后,就说道:“直接上报过去就可以了,反正山海郡那个地方和我们没关系。”
“蠢货!怎么可能没关系?!”洪景阳毫不客气的大骂,怒道:“上次姜合川他们的事情你们忘记了?现在王兰陵刚过来就大胜一场,等这报告上去了,圣上会怎么想我们?”
被骂的是一个关系户,军方和州府这边的关系也不是怎么好,大家都是关系户,难免会有各自的利益关系,尿不到一个壶里。
年轻将军反驳道:“那就瞒着?这事情可不是小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当然瞒得住了,但是不方便做这种搞事情。
洪景阳有能力把消息隐瞒住,只是风险太大,眼下不适合那么做。
“这事情不能瞒,确实是应该如实上报,但也不能显得我们太无能了一些,有些事情的顺序要调换一下。”
洪景阳的从政经验是王兰陵几十倍,哪怕是王兰陵的知识面非常广,在一些专业事情上依然不如这些老狐狸。
洪景阳已经想到了对策。
“我派人护送了王兰陵的家眷,又让金山郡的人为王兰陵提供保护,明辨了山海县的知事无为,对王兰陵和一干人等委以重任,该撤职的撤职,该奖赏的奖赏。”
年轻将军感觉这臭老头果真是不要脸,于是态度敷衍的说道:“这事情你自己做了就做了,非要我们过来听你废话做什么?我们很忙的!”
洪景阳看着这些军方的来人,他让这些人过来并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如何抢工,也不是让这些人想办法。
“有件事情我要和你们讲明白了,还有这里的所有人都听着,这个叫王兰陵的人是一个总是会惹祸的灾神,不论是云州还是通州的州牧,都心急火燎的把这烫手山芋往外丢,我这次是之前不知情,倒霉的接下了这个祸害。”
军方的几个人都不知道洪景阳这是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值得他们这些人去在意的。
一个老头说道:“州牧,你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小,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能把你吓住了?”
洪景阳怒道:“我不是怕他,是怕他把事情闹大了,把金山郡里还有百万匪徒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引起上面龙怒!等上面天威震怒,你们觉得这是好事情?”
牧州的大部分马贼都在金山郡里面,其中还有不少逃进去的开拓者,而且牧州的很多地方都是存在一些对朝廷敌意的人。
这些人平时不管不顾也没有什么问题,反正郡府和州府这些年都是这样和平下来的。
但这事情老大并不觉得正常,习惯的只是他们这些人。
一旦老大知道了在金山郡里还有百万匪徒,只怕是会气炸了。
其实也不算是匪徒,大部分人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金山郡里的山人,土匪只是业余职业,官府在统计的时候也统计了主职农民。
一个老人随意的说道:“哪里有一百万,只是几万而已,外面人不知情才瞎说,稍微派点人就能剿灭了。”
洪景阳哼了一声,“那为何放任那些匪徒到今日?牧州军里每年各种军费支出可不比其余地方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让大军去金山郡里练练怎么样?”
穿着军服的老头听到后,平静的说道:“这事情每年都在做,就不劳州牧大人费心了。”
“哼!”洪景阳又是冷哼一声,对此非常的不满意,但也没有说破里面的事情。
大军行动就需要额外的军费,而这些人的军费都是龙州直管,都要被皇帝过目的。
在钱财的事情上,皇帝非常的认真,一旦大军开动还要找龙州要军费的话,那么皇帝就肯定会彻查一些军费问题。
朝廷养军队就像是养儿子一样,每年都会给一些零花钱,一旦这些儿子还没到时间就提前要钱,那么皇帝肯定会问清楚这钱是怎么花的。
真要是打仗的话,会非常的烧钱。
现在的军队和古代不一样,光是子弹和各种燃料的费用就是一笔大数字,再加上很多花销,根本就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够决定,需要几个军头互相让出一部分东西。
战时的吃穿用度还有补给路线,再加上一系列复杂的人员问题,并不是那么好决定的事情。
军队是一个非常臃肿的机构,朝廷需要烧钱来加强军队的战斗力,而军队的几个军头势力,则是努力的保存自己势力的战斗力。
牧州的军队统帅没有山州牧那种威望和手腕,所以手下军队很自然的就分成了好几股势力。
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