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菇山的山脚下发生着一场混战。
一方面是大量黝黑粗糙,头上带着白头巾,腰间绑着黄腰带的人。
另外一方是穿着颜色脏灰布袍,头上带着皮帽子的人。
双方不同生活环境和条件所带来的影响,让双方在战场上有了一定的辨识度。
在这个时代的双方眼里,这种区别是天差地别。
远处的大山被照的鲜红,在这战场的山路地面上,也很快就出现了大量人血印染的斑驳。
县民组成的队伍如潮水一般向下冲击,匪徒们在正面对抗不到一分钟后,就被人群推向山下。
奋勇杀敌的并不是只有田不畏,真正的主力还是县城区的那些人。
反攻的枪炮声响起之后,不论是仙水宫往下的人,还是隐藏在县城区的守卫军们,都开始对那些匪徒们发起了进攻!
土匪们已经无法在短期内聚集起来,都是以十几人一伙的规模四散在各处。
经过一个上午的厮杀和围剿,大部分马匪都是在仙水宫的人打下来之后就逃跑了,而一些藏在居民家里的土匪们也很快就被抓了出来。
这些人被抓到之后就迅速跪在地上,双手合在一起给那些农民们作揖求饶的土匪们,很快就被愤怒的县民们乱棍打死。
王兰陵来到了县衙前面,弓月满带着其余人高兴地看着王兰陵。
“大人!我们成功了!”弓月满尽管早就觉得这次肯定能成功,但真正的见到了胜利之后,依旧是激动的无法平静下来。
王兰陵点了点头,“事情还没有结束,迅速统合四散在各处的士兵,组织人员对伤员进行救治,其余人负责和百姓们挨家挨户的进行巡检,不清点完毕,不许人独自回家!”
“是!大人!”弓月满大声的答应了下来。
王兰陵又看向了胡仲,“胡仲,此次有大批马匪在劫掠之后就先行一步逃了出去,这些人具体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你去留下几个俘虏,我要知道那些逃脱之人的名字和位置!”
“这事情还没有完!”王兰陵厉声说道:“不管那些人跑到哪里去,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出来斩首于这方土地上!”
“我要让所有的匪徒宵小们知道!犯我山海县者,不论是逃到天涯还是海角,我王兰陵绝对不会放过!!”
胡仲升腾起一阵的豪气,郑重的喊道:“谨遵大人旨意!胡仲必定将那些贼人悉数抓捕归案!”
王兰陵走进了县衙,“派人去通知周围郡县,告知于这边的事情,这里暂时不需要援军,我这几天都会在县衙这里,城中有事情就来这里找我。”
“眼下城中需要大量人手进行清理,各种牲畜尸体和死者都需要尽快处理,暂时还需要各位多劳累一阵子。”
林祖年说道:“这是应该的事情,我们不辛苦,都是大人您指挥有方!”
尽管王兰陵没有奋勇杀敌,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以他为主导,没有王兰陵在这里的话,基本上就是被动防御。
即使是弓月满,也指挥不动那么多人。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琐碎,王兰陵需要尽快协调和指挥各种人员对这个创伤的城市进行治愈和清理。
大规模的灭火、组织人员对每一个房屋进行搜查、对各种尸体进行处理和焚烧、对伤员进行救治、对那些暂时不能回家的百姓进行安抚、组织大量人手解决十多万人的吃喝问题、清点双方损失……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
大部分事情都不能指望这些人自己解决,王兰陵也没有时间让伤口自己愈合,所以他要做的时期很多很多。
在击退匪徒的第二天中午,两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来到了县衙。
“两位是?”王兰陵正在处理事情,在林祖年把这两人带进来后,就疑惑的看着他们。
这两人穿的是官服,但不是王兰陵这种官服,而是那种平常办事人员的统一服饰,接近老式军服。
白振德双手抱拳说道:“我是州府驿馆的驿使白振德,负责向山海县和雁山湖这一代的地方传递州府的各种文书指令。”
王兰陵想起来自己几天前确实是给州府那边送过信。
在牧州的姓氏里,第一多的是牧姓,主要是一些牧民和管理牧民的官员后代。
之后是金姓,以各类异族和早期归附的一群草原人为主,金山郡里的人最多的就是这个姓氏。
第三就是白姓,这个是天牧郡的大姓,发展出了非常多的分支。
白振德和白青霜没有亲戚关系,或许拐弯抹角的可能有,但也不算是真正的亲戚,所以对王兰陵的了解主要是来源于城里一些人的说法。
这是一个在云州非常有名的人,但真正见识到之后,白振德就发现年龄和外表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气质。
白振德看着王兰陵,或许是从进入县碑到现在的所见所听,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