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杵上神便大骇不已,对手所牵动的灵气实在太过厚重霸道,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强大,说不定真的能一击击毁他的贮身灵器,必须赶快拦下才行。
但是他体内最快最厉的灵法狂雷尚未构筑完结。
惊惶之中,四手齐出,竟尔使出一招雷龙奔袭来,这一术虽然强大,可速度先缓后急,哪里来得及?可偏偏这招法术消耗之巨并不输狂雷,他一术使罢,连维系身子漂浮的气力也没有。
“砰”的一声,巨大的身子朝地下坠落。
他圆睁着双目,看着郭裕飞纵身而起,双手右掌前庞大的盘龙张牙舞爪,朝着降魔杵奋力撞击,“轰隆”一声巨响,石板碎裂,泥沙翻飞,巨大的冲击力四下荡开,郭裕飞自己也被掀了出去。降魔杵深嵌于地,上头现出一丝裂纹。
裂纹溢出耀眼的蓝色光芒来,光芒愈来愈强,裂纹也渐渐延伸,一转眼满布整根降魔杵。终于,“哗啦”一声响动,降魔杵碎裂开来,耀眼的蓝光充斥着偌大的厅堂,所有事物皆被淹没其中。
下一瞬,蓝光陡然消散,灵杵上神也已消失不见,空余下几缕灵气,迅疾化烟,再无影踪。郭裕飞使出使出盘龙掌后当累得仰面倒地。而电龙却仍在朝他冲去,速度愈来愈快,眼看着就要撞在上。
燕若绢惊惶至极,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个光影猛然从斜刺里冲出。这是个高大汉子,弓背低头,双臂交叉于身前,如蛮牛般冲来,他身子前端果真罩着巨大的灵气护罩,正与电龙撞在一处,顶在一根巨型铁柱上。
电龙扭身摇摆,却难以挣脱,连珠子也微微摇颤,俄顷,电龙与护罩都化烟散去。
这一撞之下,那汉子似乎有些眩晕,摇了摇头,才转过身来。燕若绢这才看清,来者竟是酒坛行者。她又惊又喜地说:“你……你又回来了?”
酒坛行者说:“当然了,未完成诸葛老道士的命令,我怎么会轻易离开?”
沈墨砚说:“那你刚刚怎么化作一道白光飘走了呢。”
“咳咳……我那叫战术撤退,此时冲出,不正好救了你家相公吗?”
郭裕飞由沈墨砚搀扶起来,朝着酒坛行者躬身行礼:“多谢,多谢相救。”
酒坛行者摆摆手:“你勿要谢我,要谢,就去谢诸葛老道士吧。这一次,我真走了,我去也!”话音落下,他重新又化为一道白光,直冲天际,消失不见了。
……
当天,三人因为实在劳累,也并没有即可启程返回苍菱山,赵家知道是他们救了自家女人,赶忙赶过来,将三人请回府上,盛情款待,并安排了上好厢房。
因为赵家人也分不清郭裕飞、沈墨砚、燕若绢三人是什么关系,干脆一人一间房间,反正他赵家前前后后五进院的大宅子,有的是房间。
入夜,郭、燕、沈三人一招安排,分睡一屋。
夜色四合,郭裕飞坐在房中,透过窗子怔怔地瞧着天空中的一轮残月,困意全无,披了衣衫,悄然出屋。
赵家是县上首富,宅子极为华贵,屋宇百间,还有一座佛堂、两座花园,百花济济,姣美灿烂。毗邻县衙府邸,可见地位非常。
郭裕飞出了门,却紧张纠结起来。
他站在檐廊里,朝左往,沈墨砚房间的灯还亮着。朝又望,燕若绢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他舒了一口气,脑中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既然燕若绢睡了,那我就不去打扰了。沈墨砚没睡,我去看看她吧。”
想到这里,再也不能等,扭身便朝沈墨砚房间走过去。来到房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几下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跟着门开了。沈墨砚抿口朝他一笑,让出道来。郭裕飞走进去,沈墨砚将门掩上。
“相公你坐。”沈墨砚走到小桌前坐下,轻柔地说。
“嗯……”郭裕飞有些不自在地答了一声,在沈墨砚身旁的圆凳上坐了。
两人一路陪伴,刀光剑影,风霜雨露,多少次同床共枕,本以为已经习以为常,可没想到了夜深人静时,这干净舒适的房间里,却仍有些不适应。
郭裕飞一时竟找不到什么话,索性起身,观察这个房间。
这房间跟自己住的那间大同小异。房间西方,西便靠墙摆下一张竹床,由一面竹制屏风隔断。南北墙均开了窗,床下置了一个小小书桌。房间居中处又摆下一张圆桌,并无什么字画陈设,倒是在挂了几张兽皮。
“相公。”沈墨砚开口唤道。
“嗯?”郭裕飞转身望向沈墨砚。
沈墨砚抿了抿口:“如今,灵杵上神也锄掉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郭裕飞自然有打算,外挂殿中的时空之门和时空卷轴,他可以耗尽所有修为,学会时空之门和时空卷轴,带着沈墨砚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