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奕婉赶忙摆了摆手“什么小将军,将军二字,我可不敢当,我只不过是大将军身边一个侍从罢了。”
李青凡笑着说“我跟奕婉初次谈及你时竟发现你们原本是认识的,倒也真是巧了。”
三人又说了两句,李青凡主动收住话头“好了,闲话少说,咱们现在就往虎燕门去吧。”
“且慢,去之前,我想去见一见诸葛宗主,还请大哥帮我通禀一声。”郭裕飞一直记得在西界与仇一言搏杀时,诸葛风云的恩情。
“嗯你找我师傅”李青凡不明就里,很是吃惊。
“当然,我要向诸葛宗主叩谢大恩。”郭裕飞跟着便简明扼要地将自己在西界与仇一言搏斗,关键时刻获诸葛风云千里援助的事说了。
李青凡听了好感兴趣,说道“贤弟,你这次去西界闯荡,真可谓轰轰烈烈了,待空闲了,可一定要把这种种故事都说与我听。”
“这事好办。”郭裕飞一口答应。
李青凡沉吟一阵,说“其实我师父当下已经轻易不见人了,不过我想你他是肯见的,我冒险去通禀一声,你等我消息。”
“有劳大哥。”
于是,郭裕飞、沈墨砚以及木奕婉在偏殿等候,李青凡去了一阵,欢喜地回来“果然如此,师父让你过去呢。”
少倾,郭裕飞被李青凡引入一间房间,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两扇门,一前一后,连窗子也没有,两人从前门进来,一起走向后门。
到了门前,李青凡止住脚步“兄弟,你过了门顺着路直往前走,就是了。”
郭裕飞望了望门外,是一道长长的吊索桥,通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他倍感奇怪“嗯诸葛宗主如今已不住在宫殿里了吗”
李青凡说“是的,数月前,我师父宣布不再见客,只在山顶清幽独居直至终了。可想来见我师父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其中很多都是一宗之主又过东界名宿,我师父也不好推脱不见。
一月前,他老人家为表不见客的决心便搬出了宫殿去了山顶一孤峰居住如此以来,前来求见的人果然少了不少师父打定主意一概不见。细细算来这一月里我去见他老人家也只是在门外说话还真没再见过其他人了。”
“唔,原来如此。”
“兄弟,你快快过去吧。我师父听闻你来,十分高兴已经等着了。”
“哦,我这就过去。”郭裕飞穿过房间后面踏上吊索桥,走出百余步便入浓厚的雾气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底,唯有脚下的吊索桥与自己。
穿过吊桥,也出了迷雾,来到一座山峰,山峰之上长满鲜花绿草,彩蝶飞舞花香扑鼻。花丛间隐约是条小路,郭裕飞沿路而行,数十步后又是一座吊桥,上桥行走几息后又入迷雾。
走上一阵,迷雾闲散,郭裕飞发现自己又走到一另一个山峰之巅,气温骤降,显然已无仙气笼罩,天空之中飘下皑皑白雪,整个山头已是白茫茫一片。
这山峰极为陡峭,四面几乎直上直下,而顶部面积又极为狭小,也就两丈见方,正中处建了一座小瓦房,斜顶上盖着厚厚积雪,门扉掩盖,里头柴火正旺,噼啪作响。
郭裕飞心说“诸葛宗主在这简陋的小屋子里做什么呢应该不是在参悟高觉法术,就应该是在盘坐修炼吧。那我现在进去会不会太过打扰”
正自思量,里头传来诸葛风云的声音“是郭小友到了吗”
“晚辈郭裕飞,求见诸葛宗主。”郭裕飞在门外拱手施礼,丝毫也不马虎。
“快进来吧。”门里头传来声音。
郭裕飞推门迈步,走入屋内,掩好房门,转过身来,瞧见房间真是小的可怜,靠近一侧墙壁,握着一张石床,几乎占据了一般房间,床头一副桌椅,床尾一个火盆,火盆斜对的拐角是个木质衣柜。
除此之外,真是再无他设。
出乎薛念预料的是,诸葛风云既没有盘坐修炼,也没有参悟高觉法术,而就是坐在床上,等着自己。
苍老的脸上挂着笑容,但脸色十分暗淡,精神头远不及上次相见时了。
上一次,诸葛风云虽然也苍老,但双目中精光满溢,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而这当下,就如寻常的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不,甚至说还不如寻常老人。
他身子枯瘦,沧桑的脸庞上堆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皮肤松弛,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皮与骨之间,好像连一丝丝肉都没有。
实在太过苍老了。
就如同一支即将燃尽蜡烛,挑着微不可见,随时都能熄灭的火光。
郭裕飞又惊又悲,赶忙走到塌前,动容地说“诸葛宗主,您这是病了吗”
诸葛风云缓缓摇头“并没有,只是身体不行了。”
“身体您的起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要不要请人过来瞧一瞧呢”郭裕飞说这话时感觉颇为寒冷,细细感受着寒冷居然来自跟前的诸葛风云。
诸葛风云摆了摆手“不必,已经瞧不好了,你快坐。”说着抬手在郭裕飞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