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又罩了一件狐皮大氅,但鼻尖儿仍冻得发红,嘴巴里不停呵出白雾。
“好兴致啊,在这里看星星呢”郭裕飞笑吟吟走过去,丫头齐声行礼。
郭裕飞说“你下去歇着吧,我跟姑娘说说话。”
那丫头拿眼看赫连姚瑶,赫连姚瑶低着头,隔了三无息后才微微点头。
丫头离开,郭裕飞走上前去,坐在赫连姚瑶身边,也仰头看星星,赫连姚瑶却不看了,低着头,时不时地拿眼瞟郭裕飞,两人久久也不说话。
“你总躲着我。”半晌后,郭裕飞开了口。
“没并没有。”赫连姚瑶抠弄着手指甲说。
“还说没有,为什么吃饭都不在一起”
“我我有些晕船,吃不下”
“吃不下,更好吃,这次航程长着呢,你每顿就喝一点点肉粥,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了我又不是没这么过过”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这么过了”郭裕飞望向她。
赫连姚瑶仍低着头,抿了抿口说“多了去了,刚从寒州逃出来的时候,刚去西界的时候。”
“那时候日子很苦”
“是,很苦,很害怕”赫连姚瑶如实说。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日子很好了,吃得饱,穿得暖,但是”
“但是不开心”
赫连姚瑶碧蓝的眸子暗淡下去,请叹一声,忽然转向郭裕飞,目露幽怨之色,勇气莫名其毛地就来了,她张口质问“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比不上你其他两位夫人吗”
“并没有你非常漂亮。”
“那是为什么”赫连姚瑶不服输地说。
“赫连姑娘,实话实说,我一直向往的爱情是从一而终,一心一意,我从未想过会娶两位夫人。”
“可你还是娶了啊”赫连姚瑶执拗地说。
“是,我是娶了,但我并没有为此感到庆幸,反而因为这个,如履薄冰,我真的很怕自己做不好,对谁的关心少了些,对谁的爱护却了点。”
“总是,你就是不喜欢我了。”赫连姚瑶瘪了瘪嘴,有点要哭泣的意思了。
“我很喜欢你。”郭裕飞脱口而出。
赫连姚瑶明知对方肯定还有下文,但心脏也忍不住地一阵狂跳。
郭裕飞接着说“但喜欢分很多种,赫连姑娘,如果你不嫌弃,咱们义结金兰如何我可以用另一种身份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守着你。”
“义结金兰”四个字被赫连姚瑶说得十分凄凉。
“可以吗我想认你做个妹子。”
赫连姚瑶望着郭裕飞,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郭裕飞抬起手为她拭去泪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候。
船帆鼓动这海风,驱动着大船劈波前行,海水被船头切割,分为两个浪头,跃起、泼下,哗哗作响,寂静了许久之后,赫连姚瑶开口说“好”
两人起身,向东而跪。
郭裕飞拱手望天,说道“我郭裕飞今日与赫连姚瑶结拜为兄妹,苍天为证,我身为兄长,有生之年必护着妹子赫连姚瑶衣食无忧,无人欺辱,也诚心祈祷上苍让我这妹子永远开心,没有烦恼”
“你这说的词儿到新鲜。”赫连姚瑶带着哭腔说。
“主要是心意,说什么词又有什么了老天爷开明,不会在意这些的,再说了,我可不希望你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不我才不要,我要死在你前头,这样你就能照顾我一辈子了。”
郭裕飞朝下扯了扯嘴角,为难地说“那可坏了,咱们两个你不让我死,我不让你死,最后活到七八百岁,成了老怪物可怎么办了”
赫连姚瑶破涕为笑,随即端正表情,双手合十,朝漆黑的夜空说“我赫连姚瑶今日与郭裕飞皆为兄妹,我诚心期盼我这个大哥跟两位嫂嫂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恭敬叩首,郭裕飞亦随她磕头,八拜之后,便算礼成。
“妹子,谢谢你。”郭裕飞诚心诚意地说。
却不料赫连姚瑶忽然抬手打了郭裕飞一下,撅了撅嘴,哭着说“你这个做哥哥的好狠心,这么多年了也不来帮我,我这些年苦死了。”
郭裕飞忙说“是是是,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对。”
赫连姚瑶流着泪说“大哥,你能抱抱我吗”
郭裕飞犹豫了,又听她继续说“从小到大,你都没抱过我,就算是补偿吧。”
郭裕飞点点头,张开了双臂,赫连姚瑶猛地闯了过去,披在肩膀上的大氅滑落,她的双臂紧紧
箍住郭裕飞健壮的腰肢,微微颤抖的身子蜷缩在郭裕飞温热的怀抱里,满是泪痕的脸颊贴在胸膛上。
郭裕飞揽住她的肩头,轻轻拍打,柔声说“好了,别哭了,一切有大哥在,不用怕。”
自此之后,赫连姚瑶不再躲着郭裕飞和沈墨砚了,吃饭也在一起,还时常串门聊天,还央求着沈墨砚教她武艺法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