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院子,燕若绢疾捏二印,身子化作一团黑烟窜入游廊之中,沿廊极飞,至三太太窗下停住,过得三息功夫。
黑烟上下翻涌形成一个人形,跟着黑烟散去,燕若绢现出身来。她微微起身,凝神听着屋里动静。
只听一个女人声音:“有人跟着你吗?”正是扈家三太太,但这句话得短促肃穆,显然不是疯子的。
跟着听到另一个女声:“有必要回回都问吗?我行事一项心。吧,能不能动手了?”
“不协…要不再等等,或者你先去吓一吓大太太?”
“嘿嘿。你这故布疑阵,布得也忒全乎了吧?你自己还知不知道要杀谁?”
“悄声!杀字别挂嘴边!”
“怎么,怕隔墙有耳?”
听到这句,燕若绢心脏不禁打个突,双腿蓄力,只要听到有脚步声,立刻纵出游廊,躲在扶缸下。
接着又听三太太:“那倒不是,我就是听了这个字,有心里头发慌……”
“你慌?慌什么?是害怕?怕二太太化成厉鬼找你寻仇!哇!”
“啊呦!你要吓死我?”
“别!你可别死!你死了尾款谁给我结?我,你让我麻利地把四太太干了,我拿银子走人,你独受你家老爷恩宠,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装疯卖傻,又让我到处吓人?戏越多,破绽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