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尾狐女捂着胸上伤口,不住喘息,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蓝凤仪怒问:“你笑什么?”
狐女止住笑声,说:“你同伴?对对对!我是……我是抓了一个胖子,两个女娃儿,他们都是布农族人,是不是?”说完这句话她喘息更重,脸色灰白,鲜血流到地上,渐渐聚成一片血泊。
蓝凤仪说:“正是,他们在哪儿?快说!”
狐女吃力地撑着身子,双腿缓缓蜷缩,咳出两口血,笑着说:“正是……正是……”
蓝凤仪剑往前送,剑尖已刺破了皮肤,只要在往前寸许,就要刺破喉咙,她大吼道:“快说!在哪儿?”
狐女惨白的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望着蓝凤仪说:“,胖子浑身肥油,我砍成两截仍了……两个女娃儿倒是不错……早被我……被我剥光了……洗净了……开膛破肚放在大锅里煮熟了……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每说一字,蓝凤仪就多一分惊惧,也多一分愤怒。待她说完发笑时,蓝凤仪一声暴喝,将手中剑奋力刺出。
就在此刻,狐女也聚起了最后一股气力,尖啸一声,弹身而起,双手抓向蓝凤仪。
白光闪动,鲜血飘洒,蓝凤仪手中剑刺穿了狐女脖颈。但她悍勇无匹,竟尔仍朝前冲,直至剑身从她颈后穿出一尺有余时,方才气绝,这时那铁锥般的指甲已贴在蓝凤仪颈部皮肉上。
狐女身子微微一颤,圆睁着双目仰倒在血泊中。
蓝凤仪取出符箓收走妖魂,跟着呆立原处,望着死去的狐女,不住喘息,忽然嘤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办?他们三个死了,师父要打死我的。”
她只担心这个,以至于没心思去询问郭裕飞刚掌是什么法术,怎么会有如此威力。
郭裕飞也是心急如焚,但总感觉以燕若绢的机敏,不至于会死,忙说:“师姐,你先别急。”
“怎么不能不急?师父肯定要掐死我了……”
郭裕飞心说:“这个蓝凤仪好自私,为了挣功,非得进来。事到如今却仍只想着自己。”
“女……女侠,夫人……夫人她是骗你的……”
一直缩在石室一角的四个少女才颤颤巍巍地走了上来,一个穿蓝衫的的战战兢兢地说:“我们今天一直陪在夫人身边,她……她今天并没有吃人。”
“是的,是的。夫人今天没有吃人……”另三个少女附和。
四人均是被妖精抓来,那狐妖女要求她们称呼自己为夫人,她们习以为常,至此仍称狐女为夫人。
“真的?”蓝凤仪转悲为喜,“你们确定?”
“确定,肯定没有。”蓝衫少女说。
“那就好,那就好。说不定是逃走了。”蓝凤仪念叨。
郭裕飞上来问:“四位姑娘,你们是被妖精抓来的吗?”
众少女登时哭了出来,其中一个抽噎着说:“是的,我们已经被抓来这近二十几日了,天天给伺候夫人……
但我们稍有不慎,就会遭来大骂……她还说等我们待够一月,就杀我们来吃,她再去抓新人过来伺候。呜呜呜……”
“先别哭。你们知道这洞里还有几个妖精?又有没有见到过他们抓来的三个人类管在哪里了?”
“洞里除过夫人,还有四只妖精,一只蛇妖,一只牛妖,一只红狐妖,一只黄狐妖。”
“嗯?一共只有五只妖精?”郭裕飞惊奇,她说的比那黄毛小狐狸说的少了一只。
“是……是吧,我们来这里二十多天,只见过五只妖精。”
蓝衫少女又说:“我刚刚倒是瞧见红狐妖跟蛇妖扛了三个人过来,好像去了厨房。”
正说到这里,忽听门外有阵阵惊叫声传来,众人扭头一望只见一个穿杏黄衫子的少女从门口跑过。
“晴杏!你怎么了?”蓝衫少女大喊。
那穿黄衫的少女便叫晴杏,听得呼声折了回来,朝石室里望了一眼,而后赶忙跑了进来。
指着外头,对郭裕飞跟蓝凤仪说:“屋后……屋后打起来!”
蓝凤仪听闻,立马冲出屋子,使一招旋风诀翻过屋顶,郭裕飞也急朝屋后奔去。
奔跑之中就听到剑刃撞击之声,拐过屋角,只见风大王形态下的月小猫正对着一个高大女人一通猛拍。
那女人正是引他们入洞南蛮女人!
此时女人已然不支,被月小猫一巴掌拍中侧脑,一声痛叫,脸皮居然破裂,如烂布一般。奇的是伤口并没有出血,反倒生出一个牛角来。
月小猫双掌连拍,那蛮族女人浑身皮肤皆被拍烂,皮下露出来到竟是个……母牛!
母牛抵挡不住,翻到在地,月小猫又是一巴掌拍中心窝,她“哞”的一声叫唤,歪头死了。
郭裕飞目光右移瞧见燕若绢跟阿菊正在夹攻一那个蛇精,两人脚别躺着红狐妖精。红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