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郭裕飞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去开门,燕若绢走了进来。
“得手了吗?”
“没有。”
郭裕飞略微吃惊:“居然没成?”
燕若绢自斟一杯茶喝下:“要是一把普通的剑,肯定就成了。可惜是把具有灵识的剑。嗯?要是把普通的剑,我也不去偷了。”
“偷不到就算了吧。”
燕若绢沉思片刻,说:“再试一次!”
“还是偷吗?”
燕若绢摇了摇头:“既然暗的不行,咱们就……”
“来明的?”
“不!来阴的!”
……
“我出去一下,你盯着他们!”燕若绢说着扭身便走,径直出了客栈。她一路打听,到了一家药店,买了大黄、番泻叶、芦荟、龙鳞沫,正是制作泻药的药材。而后立刻赶回客栈。
刚一进门,就瞥见徐达跟胖瘦二汉正在大堂吃饭,饭桌上堆满饭菜,身旁都放着行囊,显然是要包餐一顿,然后赶路。
她走上二楼木廊,郭裕飞迎上来低声说:“这几个人要走了。”
燕若绢微一颔首,进了屋。过了一阵,已用药材制成一粒黑乎乎的药丸,跟郭裕飞耳语几句交代取剑策略。
郭裕飞想了想说:“既然下药,干嘛不直接买个迷药,要买这泻药,太麻烦了。”
燕若绢皱眉望着郭裕飞:“迷药得去黑市慢慢寻摸,时间紧迫,来不及啊。且,迷药毒性更强,怕他们察觉了。”
嗯……原来如此。
两人一同下楼,找个张角落的桌子坐下,要了饭菜来吃。
徐达经了昨天的事,变得更加机警,瞧见燕、郭二人也来吃饭,便不住打量,看燕若绢身形似乎跟昨夜女贼差不多,大为疑心。
跟着又想:“要真是这娘们,那也忒大胆了!居然还敢坐在这里吃饭?根本不把我‘吃人老虎’徐达放在眼里啊!奶奶个蛋!我得多吃点,过会她再来,老子就跟她拼了!”
如此一想,不住猛吃,一口撕下大半个鸡腿,一口扒拉下半碗白米饭,吃噎了忙去喝茶水。
吃了阵,店伴又端上来一只烤羊腿。动筷之前,徐达丛怀里取出一只蜈蚣!这蜈蚣只有小拇指长短,通体奶白。
那蜈蚣爬上羊腿,吃了一口,便即回到徐达掌间,徐达久久观望,不见其身有异样,才下筷子。
郭裕飞遥遥瞥见,低声问:“那是什么玩意儿?”
燕若绢一面吃菜,一面说:“是产自蛮州的试毒蜈蚣。
这试毒蜈蚣百毒不侵,但服下毒药身子便会变色。是修士们出门行走,防人暗算的必备良品。试毒蜈蚣也有优劣之分,最上品的试毒蜈蚣通体透明,称为‘水蜈蚣’能试万毒,就连食物微微腐败,它吃下后身子也会显示出淡淡灰色。
当然水蜈蚣价值连城,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的。他手上这只通体奶白的叫‘奶蜈蚣’,品质较次,只能试出数十种常见毒药。微末毒性,或较为奇特毒性都试不出来。”
“喔……咱们按原计划行事?”
“嗯。”
“小二,添茶。”
“来喽!”店伴拎起茶壶,跑过来,往郭裕飞面前茶杯倒茶。燕若绢暗中运力,猛然用膝盖撞上桌腿。木桌一颤,郭裕飞面前茶杯翻倒,茶水溅了一身。
“啊哟!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店伴随手将茶壶一放,忙扯下肩头抹布帮他揩试。燕若绢眼疾手快,一息之间,将壶盖拨起寸许,把药丸弹入茶水中。然后立马举箸夹菜,恍若无事。
“没事没事。那桌客人也让你去添茶了。”郭裕飞骗店伴说。
“啊?哦哦哦,是了是了。”店伴慌乱间,信以为真,忙跑过去给徐达三人添水。
饭后徐达三人会钞出店,上马往东南方向去了。
燕、郭二人随即跟出,燕若绢说:“他们许是要去东州,咱们已不顺路,这一次如果再不得手,此事就作罢。”
郭裕飞点头赞同。
两人生怕暴露,跟得极远。跟了一阵,进入人烟稀少地。忽然,郭裕飞大喊:“快看!快看!下马了!起效果了。”
前方,徐达跟胖瘦二汉翻身下马,满脸痛苦地冲进入路边茂盛的野草之中。三人腹痛难忍,赶忙松带脱裤。
肚子里好一通翻江倒海,跟着便稀里哗啦起来,根本停不下来来。
徐达一面用力,一面说:“奶奶个蛋!咱们着了别人的道了!你们俩别光拉了,对头肯定就在附近,都警觉些!”
“是……是……大哥……哎呦……唔……哎呦……唔……”胖汉回答。
“知……知……道了,大哥……”瘦汉回答。
燕郭二人离得尚远时,便下了马,将马匹拴在树上。两人拿布片蒙了面,矮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