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
郭裕飞不敢不从,一面回想,一面讲述,事无巨细全说了。
麻长老听过之后,让他从头到尾再说一次。
郭裕飞依言而行。
又听一遍,麻长老点了点头:“这么说,你在谷中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且你初入谷时,脸上还有易容。见过你脸的人只有那四个被囚百姓、送饭的傻子跟萍儿。是不是?”
郭裕飞想了想颔首称是。
麻长老又沉思起来,过了会儿忽然说:“那这几个人是留不得了。”
燕若绢立在一旁,本来一直神情恍惚,听到这句,刹那间如遭雷击,一下子跪在麻长老面前,心急如焚地说:“师父,不要。不要杀萍儿。”
麻长老摇了摇头:“其余四人均是寻常百姓倒可饶过,稍后放了,从此往后见不到这小子,也倒不足为虑。但萍儿却饶不得。”
“师父,别杀萍儿。她……她就算见过这人的本来面容,又能如何?她不会不利于咱们啊!”
麻长老双眉一轩:“糊涂!你难道想把这件事向她和盘托出?”
“自……自然不能。”
“那么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萍儿看到二公子,忽然想到其相貌居然跟一个原本关在这里的乡下人有几分相像,就随口说了出去。这件事又传到了齐、黄二老的耳朵里。会怎么样?”
不等燕若绢回答,他接着说:“齐、黄二老便会怀疑。怀疑是不是在他们出密室御敌之际,这个乡下人机缘巧合地跑进了密室充当了宿体?
术典上写的清清楚楚:‘宿体魂魄务必灭杀,以防扰乱。’可是乡下人充当宿体时魂魄有没有被灭杀?如果没有,那么现在二公子身体内的魂魄会不会就是那乡下人的?
这么一怀疑,这个冒牌货只要有一丝一毫地纰漏,就会被放大,被发现。那么离东窗事发就不远了!
郭夫人紫金五阶修为,知道儿子死了,咱们还找人冒充。她必定报复!我敌不过,你敌得过吗?你、我都得死!”
燕若绢泪水夺眶而出,仍再恳求。
萍儿是她在绛珠宗当门外弟子时就结识的好友,是总角之交,感情深厚,怎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