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
武警也知道王奎的骨头和关节都没有问题,无非就是皮肉之苦多一些。
从兰都回到淘克图山下,武警跟公安对山头的封锁仍旧没有解除,但华夏俱乐部的这些会员们,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只要没有参与这场火并,基本上就是检查一下身份,做个笔录就放了。
“你就是王奎吧?”
跟着武警走到指挥中心,人群中,一位圆脸男子,身穿深蓝色警服,肩膀带着两叶一花,看到王奎后,笑着伸出手,“一直隔着手机交流,没想到终于见面了!”
“朱队好!”
王奎示意自己左臂还特别疼,只能单手相握。
“跟我就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了,这位是孙队,我们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分析下案情。”朱长山简单介绍了一下身旁的另一名国字脸,皮肤较黑的中年警官,正是海清省公安厅森林公安总队副队长孙义,也是这次行动的副指挥。
孙义最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无论是之前有关王奎的事迹,还是在山上的行动,都令他刮目相看,所以对王奎的态度非常友善。
简单介绍后,两人便拉着他到了车旁撑起的一个临时棚子,棚内的桌子上摆着不少资料、照片和电脑。
原本,两者以为这次任务就是一次有一定危险性的诱敌抓捕行动,只要保护好核心人物王奎就行。
可谁曾想,盗猎分子团伙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而且个个持枪,其中大部份都是制式武器、突击步枪,中间还有炸弹袭击,面对武警公安,负隅顽抗,甚至打伤了多名警察,其主观态度行为极其恶劣,造成的社会影响和危害也非常大。
这也是朱长山和孙义这么着急叫王奎来的原因。
他们想尽快破获这个案子,严惩这群嚣张的盗猎犯罪者!
电脑照片上放的是森林公安拍摄的现场照片,有山腰内的车辙印,以及卡碎片,还有乡道与土路交叉口,山坡上的爆炸痕迹。
“西侧的车辙印,应该是一辆四轮摩托,从西侧山腰下山,到达山脚位置时,因为山坡爆炸,拦住了负责封锁的武警警察车队,从而拐入西北侧的山头内逃脱,目前我们的人正在追。”
“爆炸现场我们初步进行了勘察,周围没有发现多余的脚印,很可能是之前就埋好的,具体信息,还需要省厅特警防爆大队的人过来详细调查后才能得知。”
“东侧就比较简单了,从痕迹断定是一辆中型,现场人员混杂,盗猎分子反抗非常强烈,他们是靠人拖在前面,强行送逃走,目前我们也派人去追了。”
朱长山跟孙义交替介绍了一下这些照片痕迹。
警方的痕迹勘察,肯定是不需要质疑的。
王奎看到爆炸现场的照片,以及残骸,眉头紧蹙道:“从照片信息上来看,根据爆炸现场残留爆炸物颜色与威力,初步断定,是土制硝氨炸药,装药量预计在18千克,而这些装置残骸,推测引爆方式应该是电话遥控雷管引爆。”
一听他熟练地推断出爆炸物的材料信息,朱长山跟孙义均眼露震惊,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要知道。
华夏的社会治安非常好,鲜少发生恐怖爆炸袭击事件,除非是化工从业人员,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高爆物品。
而王奎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不光拥有很强的危机处理能力、近战交火能力,竟然对爆炸方面的知识也掌握得如此熟练,仅仅凭借照片,就能断定出爆炸物,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小子的能力恐怕早已是武警、特警中的特种兵了!
难怪晋西省厅会这么宝贝这小子。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具体判断,还需要到现场看一下才能确认,不过大概率错不了,硝氨炸药是最简单,也是应用最广泛的工业炸药品种之一,只要掌握一些烟花爆竹、化工知识就能购买原料自制出来,民间的炸弹客,绝大部份用的都是这个。”
现如今,王奎的武警卡早已步入大师,其中的爆破与拆爆相关知识、技能,早已炉火纯青,这种土制炸药,他很容易就能根据炸药特点,看出来里面的门道。
“既然这伙盗猎分子能提前在交通要道埋炸药,就说明对这次埋伏围杀我的行动,早有失败打算和后路安排,但从我追西彊二王的人来看,他们的撤退毫无章法,行事动作慌乱,根本不像是早做准备的样儿。”
“所以,我断定,西侧逃跑的应该是另一伙人,也就是我之前强调过的绿野,崔义安、卡尼普!”
王奎的分析,合情合理。
如果西彊二王真的做足准备,也就不会靠大量的盗猎分子堆出来,强行逃跑。
“你所说的卡尼普,我们的确没有在下山的会员中发现,山上也同样没有搜索到,现在看来,就是逃了!”
朱长山背过手,发圆的脸上,充满了怒气。